这场商业盛宴的筹备,从采买到安保,全是我的人。没有我,你连房门都出不去。”
墨裴里的拐杖重重砸在地上,震得案头的请帖簌簌作响:“你……”“想杀了我?”墨泯逼近他耳畔,吐气如冰,“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让你见墨家先烈。”她森然一笑,“好好想想吧,老东西。”
说完,她转身走向门口,每一步都带着割裂伤口的剧痛,却走得笔直。当她的身影消失在晨雾中时,墨裴里握着九节鞭的手仍在颤抖,翡翠扳指上溅满了血点。
暮春的潮气裹着霉味渗进书房雕花窗棂,墨裴里枯瘦的指节第三次重重砸在黄花梨木案上,震得青铜龟甲镇纸发出嗡鸣。散落的红绸请帖沾着干涸的血迹,在翡翠扳指下扭曲成诡异的弧度。
\"都聋了?\"他浑浊的眼珠布满血丝,扫过垂首而立的管事们,\"两年前是谁带着你们敲定江南丝绸商路?又是谁亲自押运波斯香料?\"袍袖扫过案几,朱砂砚轰然倒地,暗红墨汁如血般漫过宾客名单,\"今年的盛宴筹备,必须由我\"
\"家主,少主三日前已重新拟定采买名录。\"最年迈的管事突然开口,喉结在松弛的皮肤下剧烈滚动,\"就连官窑定制的鎏金盏,也是他\"话音戛然而止,墨裴里的紫檀木拐杖已狠狠砸在他脚边,木屑飞溅。
\"住口!\"老人胸口剧烈起伏,翡翠扳指泛着冷光,\"把库房钥匙交出来。从香料账册到迎宾礼单,我要逐笔核查!\"
众人散去后,长廊转角处,两个小厮抱着绸缎窃窃私语。\"两年前盛宴出了岔子,还不是少主连夜奔波摆平的?\"其中一人缩着脖子压低声音,\"要我说,家主老糊涂了,少主才是真有本事。\"话音未落,忽听得身后传来脚步声,两人慌忙噤声,抱着布料匆匆跑远。
后厨里,厨娘边揉面边摇头:\"少主手段太狠了,听说上个月裁了二十多个偷懒的杂役。\"她身旁烧火的汉子往灶里添了把柴,火星噼啪炸开:\"可那些人该罚啊!再说了,少主每次发月钱都不少,比家主之前抠搜的强多了。\"
而在马厩旁,几个护院倚着草料堆压低声音。\"你们瞧见少主看人的眼神没?冷得跟淬了毒似的。\"一人打了个寒颤,\"上次王三不过多嘴问了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