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绣着的金线蟒纹在烛光下泛着冷光。
“现在可不是内斗的时候。”师爷慢条斯理地说,“苏丞相和孙丞相已经布好了局,就等白相国倒下,到时候……”他故意停顿,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芒,“整个凤城的财富,可就任由各位瓜分了。不过,要是两位执意内耗,怕是连汤都喝不上啊。”
赵家掌柜眉头紧皱,沉声道:“那依师爷之见,我们该如何是好?”师爷轻摇折扇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:“很简单,暂时放下恩怨,联手封锁通往紫彦城的官道。没了粮草支援,白景鸿撑不了多久。等他一倒,各位再慢慢清算旧账也不迟。”
李掌柜眼神闪烁,思索片刻后,咬牙道:“好,就依师爷所言。但丑话说在前头,等事情结束,赵家必须给我一个交代!”赵家掌柜冷哼一声:“哼,先把眼前的事办好再说!”
相国府的夜色如泼墨般浓稠,更鼓声在寂静的街巷中回荡。墨泯身着一袭玄色夜行衣,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相国府的暗影里。他避开巡逻的侍卫,灵巧地翻过院墙,踏着青瓦无声前行,最终停在白诗言闺房的雕花窗前。窗棂透出昏黄的烛火,将少女的剪影温柔地勾勒在纱帘上。
屋内,白诗言正抱着雪球坐在榻上,指尖无意识地梳理着它蓬松的毛发。雪球慵懒地眯着眼睛,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。
墨泯抬手叩响窗棂,三声短,两声长。屋内突然传来瓷器坠地的清脆声响,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。白诗言连雪球都顾不上放下,便朝窗边奔来,怀中的雪球被颠得“喵呜”一声抗议。
“墨泯,你终于来了!”白诗言打开窗户,眼中闪烁着惊喜与担忧的泪花。她将雪球往榻上一放,纵身扑进墨泯怀里,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,将脸埋在他胸前,声音带着哭腔:“我好害怕……苏晟翼和孙鹤鸣他们太过分了,爹爹快撑不住了。”
墨泯心疼地搂住她颤抖的肩膀,这才发现她的寝衣已被冷汗浸透。少女身上淡雅的香气混着泪水的咸涩,萦绕在鼻尖。她轻轻拍着她的背,在她发顶落下一吻:“怎么了,发生什么事了?”
白诗言抬起头,双眼红肿得如同熟透的桃子,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,声音带着哭腔说道:“墨泯,今日爹爹回府,整个人看上去疲惫又憔悴。问了许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