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春的日光斜斜穿过轩墨庄书房的雕花窗棂,在檀木长桌上投下细碎的光影。墨泯半倚在太师椅中,玄色锦袍松垮地搭在肩头,指节一下又一下叩着扶手。案前彦子鹤捧着账本的声音混着算盘珠子的响动,起初还能勉强入耳。
“这批苏绣的损耗”话音未落,墨泯眼前突然闪过白诗言晨起时朦胧的轮廓。纱帐被晨风掀起一角,她披着单薄的寝衣背对窗棂,月光透过衣料勾勒出蝴蝶骨的形状,发间散落的茉莉花瓣随着转身的动作轻轻摇晃。她猛地攥紧袖口,惊得案上狼毫滚落,在账本上晕开墨渍。
待思绪勉强回笼,彦子玉已换了新的账本继续汇报。墨泯端起茶盏轻抿,滚烫的茶水却压不住心口的躁动。过了半盏茶工夫,白诗言仰头浅笑的模样毫无征兆地浮现:银簪挽起的青丝垂落肩头,眼尾泛着醉人的绯红,被吻得微肿的嘴唇轻启,吐出带着热气的“无赖”。她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,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她腰肢的柔软,连彦子鹤询问定价的声音都成了虚影。
斜阳将云絮染成血色时,终于处理完积压的事务。墨泯靠在雕花屏风上缓神,却在整理袖摆的瞬间,白诗言蜷缩在她怀中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:凌乱的青丝铺展在枕上,肚兜半掩着莹润的肌肤,指尖陷进她后背时颤抖的触感她猛地扯开领口的盘扣,任晚风灌进衣襟,可刚平复些的悸动又被新一轮画面点燃,她耳尖泛红躲闪的模样、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红痕,在脑海里断断续续闪现,灼烧着她的理智。
檐角铜铃在暮色中轻响,墨泯足尖点过青瓦,玄色劲装划破沉沉夜色。那些挥之不去的片段依旧如走马灯般交替出现,唯有冲进她的闺房,将朝思暮想的人重新拥入怀中,才能平息这蚀骨的渴望。
暮色初临时,白诗言正倚着窗台给雪球梳毛,银簪挽起的青丝垂落肩头,在晚霞里泛着柔光。忽听得窗棂轻响,雪球“喵呜”一声窜起,墨泯已翻窗而入,玄色劲装还带着外头的晚风。
“你又这般莽撞!”白诗言嗔怪着起身,却被她手臂一揽带进怀里。雪松香混着夜露气息扑面而来,她的脸颊瞬间发烫。墨泯低头时,月光正好掠过他高挺的鼻梁,将两人的影子叠在地上:“想你想得紧。”
话音未落,她的唇已轻轻落在她发间。白诗言浑身发软,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