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柴被劈开的“咔嚓”声有节奏地响起,一块块劈好的柴火整整齐齐码在墙角。
劈完柴,他又去井边打水,一桶接一桶,直到把水缸灌得满满的。
厨房里,王秀英和面的手格外用力,面团在案板上发出“啪啪”的声响。
夫妻俩谁也没有说话,却都在用行动默默地关心着对方。
顾漫看着,只感觉心里暖暖的。
纺织厂办公室内。
厂长正翘着二郎腿靠在座椅上,嘴里叼着新买的雪茄吞云吐雾,脸上写满了志得意满。
突然,车间主任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:“厂长!少、少东家来了!”
“什么?”厂长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,雪茄差点掉在地上。
他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服,三步并作两步冲了出去。
当他看到站在厂区中央的顾言时,差点没认出来。
眼前这个穿着粗布衣裳、脚踩布鞋的年轻人,哪还有半点少东家的派头?
活脱脱就是个乡下小伙!
“少……少东家?”厂长试探性地喊了一声,眼睛不住地在顾言身上打量。
顾言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,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整个厂区。
他径直走向车间,拿起生产记录仔细翻看,又检查了正在运转的纺织机。
当来到仓库看到堆积如山的低支纱时,他的眉头瞬间拧紧。
“少……少东家,您来得正好,新到的高支纱昨晚刚到,可老顾那个不识抬举的,居然串通外人换了我们的高支纱。”厂长添油加醋地将事情往老顾身上推。
末了还不忘哭诉:“少东家,我对东家那可是忠心耿耿啊。”
“您是不知道,那老顾仗着和东家相熟,各种冤枉我,我……我真是委屈得不行。”
“要不是东家叮嘱我,要好好照顾老顾,我早就把他开了。”
厂长一边说,一边观察着顾言的反应,见顾言没什么表情变化,只好继续控诉;“您不知道啊,这老顾在厂子里得罪了不少人,咱们做工的也就那么些个,可老顾他……他全得罪完了。”
“现在厂子里面的工人都在闹,说只要有老顾在,他们就不干了!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