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宴珩若有所思打量姜花衫,跟踪他?调查他?
姜花衫推着轮椅步入主厅,目光环视了一圈,摘下头上的鸭舌帽,“废话不多说,不是说内鬼联系你们了吗?人呢?杀了没?”
“……”关鹤嘴角抽了抽,“你当这是菜市场,杀个人跟宰鸡宰鸭一样简单?啊!不对!我他妈什么时候答应你要帮你杀人了?”
姜花衫皱眉,“打你那天就在这说好的,怎么?你们现在想出尔反尔?”
从她进来,周宴珩的目光就没有移开过,哪怕一点细小的表情,他都能敏锐察觉出姜花衫的心情变化。
单枪匹马,肆无忌惮,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。
周宴珩莫名觉得心情很好,笑了笑,“你也不问问那个人是谁?”
姜花衫斜眼看了过来,“不管是谁也不是你们说话不算话的理由?”
“说的没错。”周宴珩站起身,绕过横厅坐在茶几上与她对视。
“那天你故意大闹马场,为的就是把这个人引过来,你一开始就想借刀杀人,所以……其实你早就猜到了这个人的身份?”
关鹤怔愣,站起身怒视汹汹,“阿珩说的是不是真的?”
姜花衫想了想,点头承认,“没错。”
在博弈阶段,她从不会轻视任何一位对手,所以她早就知道这点小把戏是不可能骗过周宴珩的。
跟周宴珩博弈,明晃晃的算计才是制胜关键。
“草!老子不信!除非你现在就说出那个那个内鬼的名字。”
与姜花衫相反,关鹤平等地看不起所有对手,尤其喜欢自欺欺人,因为他实在接受不了自己竟然是这里面最蠢的一个。
姜花衫,“沈执。”
这话一出,原本还蹦跳的关鹤瞬间安静,怔愣了片刻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能转头看向周宴珩。
周宴珩神色复杂,他之前只是猜测,但真正验证时还是有些意外。
连沈家老爷子都不知道自己身边有只蛀虫,足以说明沈执潜伏得有多成功,可姜花衫还是一眼就看破了,如此看来,她是早就知道内鬼是谁才策划的杀局。
姜花衫扯着嘴角笑了笑,“怎么都哑巴了?我说对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