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敬琉点点头,“你说的对,这本是大人为难的事,爷爷不该为难你。是爷爷不好,不该问你这样的问题,不然你也不会对爷爷失望从医院逃走。”

    苏妙愣了愣,“爷爷你不怪我?”

    苏敬琉失笑,“爷爷怪不着你,你受了委屈,不管有什么情绪都是正常的。这件事,终归是爷爷没有保护好你们。”

    “爷爷,您别这么说。”这话让苏妙心里很不好受。

    苏敬琉轻叹了一声,“你的意思爷爷明白了,但现在阿韵是一定要回来的,她……”

    “爷爷,我明白的。”苏妙盯着手里的果肉,“您不要求我为了大局原谅苏韵,同样,我也不能因为自己的患得患失逼你们放弃自己的骨血,她是苏家的孩子,是妈妈十月怀胎的骨肉,这些都是事实,我会尊重你们的选择。”

    苏敬琉有些诧异,“你真这么想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苏妙抬眸笑了笑,“姜花衫说,人要公平,如果爷爷没有逼迫我原谅苏韵,我也不能要求爷爷讨厌苏韵,因为立场不同,人会有两难的抉择,爷爷没有为难我,我就更没有资格为难爷爷。”

    苏敬琉怎么都没想到,有一天苏妙能说出这么清醒独立的发言。

    沉默片刻,他问道,“你说的姜花衫,就是沈老家那丫头?你去南湾就是去找她的?”

    苏妙点头,“是,爷爷您忘记了?是她救了我。”

    苏敬琉神情复杂,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么会忘?那孩子不单单救了苏妙,还救了苏家。

    要不是姜花衫事先透露了棚户地址,还千叮万嘱一定要他亲自带人封锁现场,苏妙早就万劫不复了。

    傅家布局多年,整个棚户区都在傅嘉盛的管辖之内,所以那些罪证一定会被掩埋,苏家也会因为苏妙成为全鲸港的笑话。

    “等风波过去了,爷爷做东,约你的新朋友来家里坐坐。”

    三年前,苏敬琉也曾提过类似的要求,当时苏妙就拒绝了,三年后,她依旧还是拒绝。

    “她是我的朋友,我得先问问她意见,她愿意了才行。”

    “好好好。”苏敬琉失笑摇了摇头,忽然想到什么,神情又变地有些严肃,“还有一件事,爷爷需要征求你的意见,是……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