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
沈兰晞与姜花衫不同,那祸坨子仗着有沈庄撑腰三天两头上门碰瓷,而沈兰晞,就算被姜花衫气得神经痛也只是默默吃药,绝不打小报告。姜花衫就是仗着这点,更加肆无忌惮。
沈庄也不拆穿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坐。”
沈兰晞微微躬身坐在沈庄下侧。
“怎么样?问了衫衫了,她怎么说?”
沈兰晞一想到姜花衫指着她的肩膀盛气凌人的样子就有些无语,“她说当时晕倒了,通通不知道。”
沈庄哈哈笑了起来,小花儿最擅长和稀泥,兰晞又过于执着刻板,他都能想象面对小花儿的滑头大孙子有多头疼。
沈兰晞有些无奈,“爷爷,你还笑的出?她这么胡闹都是您纵的。”
“诶。”沈庄摆摆手,“这怎么是胡闹呢?阿灵帮着他爸爸遮掩是他的孝道,你要查清真相杜绝危险是你的意愿,衫衫不愿入局作壁上观是她的智慧,你们是三条不一样的人生轨迹,做出不一样的选择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?”
沈兰晞一怔,目光清明看着眼前的老人,“那爷爷您呢?”
爷爷明明就已经怀疑白家与二房有勾结了,若是沿着沈归灵这条线查下去必然会有结果,但他却把沈谦与沈归灵都留在南湾,这不是等于直接揭过了此事?
沈庄抬眸,睿智的眼神温润和蔼,“兰晞,爷爷是在一家之主,爷爷的职责是保住沈家的根基。”
沈兰晞想了想,有些不认可,“爷爷,百年大树不会一朝枯朽,衰败必有腐根,所以我们必须要把根本找出来。”
“怎么找?”
“刨根问底。”
沈庄摇头,“百年大树盘根错节,刨根必伤根系,杀死一千自损五百,非上策。”
沈兰晞,“根系受土壤滋润,把腐根清除,假以时日它们会重新为大树吸收养分。”
沈庄看着他,沈兰晞,“爷爷不认可?”
“没有不认可,只是非上策。”沈庄神情温和,“兰晞,坏了的根可以一刀切,但如果是坏的人呢?坏的妻子呢?坏的孩子呢?”
沈兰晞怔然,似想到什么,一时无言以对。
沈庄,“舍弃是最简单的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