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。”山林狂风暴雨,傅绥尔看着前路只想马上离开这里。

    “等会儿。”姜花衫拉住她,回头看向身后的深沟。

    傅绥尔不解,目光跟了过去,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姜花衫看着眼前不断上升的水位,“你现在还觉得它可怕吗?”

    傅绥尔微愣,福临心至,她将目光拉远,这才发现吓得她屁滚尿流的山沟其实只是土坡里一条微不足道的缝,它甚至还没有家里的游泳池深。

    她好像忽然明白什么,但是又抓不住,似懂非懂。

    傅绥尔转头看向姜花衫,眸光锃亮。

    姜花衫摸了摸她的头,“绥尔,你记住,面对所有企图杀死你、践踏你的困境,不要仰视,要俯视。”

    俯视?

    傅绥尔眼睑微动,噙在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。

    姜花衫点头,“还有一点你记住,我不可能每次都出现得这么及时,所以如果下次再有这样的事,直到死的那刻你都不要放弃自救,明白吗?”

    泪水被挤下,存留在眼底的是破茧成蝶的勇气。

    傅绥尔点头,“明白。”

    她刚刚抓不住的一念之差,就是这个。

    下午三点,沈家一行人到达山道。

    因为事态极其恶劣,目前整个山道已经被当地政府管制。

    沈庄没有去襄英与沈兰晞汇合,而是直接去了事发地。

    大雨瓢盆,雷电愈演愈烈,天气糟糕得不像话。

    沈执在现场指挥人员调度,转头看见熟悉的车牌,目光一怔,赶紧从保镖手里拿过伞跑上前。

    沈庄推开车门,脚刚落地一柄巨伞在头顶撑开。

    “老爷子。”

    沈庄原本也是在电话听说天气如何恶劣,如今亲眼所见脸色阴沉到了极点。

    “人还没消息?”

    这又是打雷又是下雨,八月底的山风冷得刺骨,两个孩子怎么受得了?!

    沈执大气都不敢喘,“前前后后下去了足有五百人,但……”

    “但什么但?五百人不够就五千人,就是把这座山头刨了也要给我把人找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沈管家。”沈执还没应付好沈庄,沈娇又从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