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说了她很会哭,嘴巴一撇,眼睛一红,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止不住。
贺屹舟手指上落下一滴泪,那点滚烫顺着经脉流到心脏,让他嘴巴像被胶水粘住,重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这女人倒是知道怎么拿捏他。
贺屹舟抬手给她擦眼泪,沈霜妤狠狠拍掉他的手,偏过头去。
贺屹舟叹了口气,似是有些无奈:“气性这么大,说两句就哭,你是哪里来的小哭包?嗯?”
沈霜妤还是不理他。
“知道学校为什么会有流言蜚语吗?”贺屹舟虎口捏着她的下巴,把她转过来:“就是因为你上个星期主动去帮了周肆,要不然他用什么借口来找你?”
“助人为乐还是我的错了?”沈霜妤道。
“你那是助人为乐吗?”贺屹舟:“小学语文怎么学的,分不清助人为乐和雪中送炭?”
男人最懂男人,一个平时对你说尽拒绝的女人,却在墙倒众人推的时候主动伸出援手,任谁来都会觉得这个女人对你有情。
“你不该给他希望。”
贺屹舟说这句话时,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。
沈霜妤被看得心虚,她去帮周肆纯粹是因为,骤然知道周肆前世对她有情,心里的补偿感得到满足,看到周肆躺在病床上的样子一时心软,她完全没考虑到这一层。
其实贺屹舟说得也有道理。
先前她喜欢周肆的事闹得人尽皆知,这会儿又在这种时候出手帮忙,确实有余情未了之嫌。
沈霜妤心虚归心虚,但还是那句话,她不能这样在贺屹舟面前示弱,要不以后还不得被他拿捏死。
她脑袋一垂,转身埋进贺屹舟的胸前,双手攀上他的脖颈,像婴儿似的撞进他的怀里。
出口的每句话都带着钩子。
“我知道了,别凶我了~”
贺屹舟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,阻止她撒娇的动作,似笑非笑道:“你可算把我玩儿明白了是吗?”
知道怎么样让他心软,知道他最吃哪套。
沈霜妤不说话,就那么水光潋滟地看着他。
“咚咚咚,”敲门声响起。
“您好,你们的菜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