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间里的气氛很僵。
贺屹舟没说话，留足沈霜妤表演的舞台，半晌，陈永康再度开口，“我知道我现在年纪大了，跟你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，不知道现在都怎么处理这些事，这样，沈小姐有什么想法，只要能做到，我一定让乐天亲自给你道歉。”
沈霜妤道：“您真是太客气了，从始至终这件事就是年轻人之间的小打小闹，其实不用这样上纲上线，我也没什么意思，只想找个地方跟您单独说几句话。”
陈永康余光不着痕迹地瞥向贺屹舟，倒不是催他走，是看他会不会走。
谁料贺屹舟都没犹豫，直接起身道：“你们聊。”
陈永康没绷住，得了便宜跑得快。
沈霜妤也没想到他这么配合，不过自从那晚在酒店房间两人说开合作的事后，这男人就挺照顾她。
也不对，他似乎以前就是。
前世她跟贺屹舟的交集实在太少，寥寥数面都是办事，甚至连坐下来聊天的机会都很少。
感情不会一夕发生，难道前世他对自己也有那种心思？
贺屹舟出门后，侍应生带上房门。
“沈小姐，你说吧。”陈永康面对他们两人时的压迫感大多来自贺屹舟，虽然知道沈霜妤难缠，但并不害怕她，毕竟她年纪太小。
沈霜妤喝了杯茶，轻轻放在铺了桌布的餐桌上，几乎没有发出声音，“其实也没什么，我只是想问问陈局，您滨海的项目融资成功了吗？”
闻言，陈永康脸上的血色急速退掉，眼珠子有些发颤：“你怎么知道……”
陈永康在滨海开了间公司，做互联网金融的，方便套现，最近公司一个项目出了问题，急需融资，考虑到这一层，滨海乔家上桌才会那么容易。
陈永康本有意拉拢乔斯礼，才会在招标会前这样左右摇摆，等着看谁先给他送钱来，但是现在因为钟乐天，不得不提前向贺屹舟低头，所以沈霜妤才会一问。
不是真的关心，是威胁，告诉他，她已经知道了他在滨海的秘密。
陈永康进门后第一次沉脸：“你有话直说。”
……
从广安楼出来，沈霜妤本想直接走，但想到贺屹舟跟她发消息，说在车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