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奶这症候才又重了些。”
经过这一夜的闹腾,沈氏是瞬间变得形销骨立。
整个人躺在枕上,就如一把枯黄叶子。
两条胳膊瘦的好似银条儿,两腮都缩的没肉,眼眶子也是乌青。
这一套话自是说一半留一半,宁元竣自然是不信。
方才沈氏犯疯病叫嚷的时候,众人都是听着看见的。
她来来回回只叫“玉竹”的名字,谁都没法装听不见。
赵嬷嬷还想说什么,外面进来一个管事婆子。
宁元竣止住赵嬷嬷,就让那婆子先说话。
“回禀国公爷,奴才们看过凤澜院的大门,有些鸟雀琢咬的痕迹。春日雀鸟北飞,偶尔撞在门廊上也是常事。因夜里天暗,守门婆子看不清楚,这才混闹起来把大奶奶惊着了,并没有什么神神鬼鬼的事。奴才们方才已回了外头老太太与太太,老太太说只要无事就好。”
这一夜鬼敲门,几乎把沈氏折腾疯了,就被管事婆子这么轻轻带过。
赵嬷嬷满心的不乐意,仰起头就要辩驳。
偏在这个时候,沈氏朦胧的醒了,眼神空灵灵的,神思正常了不少。
一眼看见宁元竣坐在床边,她就想从枕头上撑起来。
用了半天的力气起不来,眼泪从乌青的眼眶滴滴落下。
“夫君,妾身有句话对你说,你听了休要怪我多事,妾身事事都为了你好,并不是有什么坏心。那年你出兵去北关戍边,留我在凤澜院与公公守孝。我见你书斋那几个大丫鬟,个个都心神不自在。就是玉竹和玉墨姐妹两个,一来年大懂得人事了,二来都是自小服侍你的丫鬟。比不得你在家的日子,万事都管束的严谨。别说这些丫鬟有了邪心如何,就是她们出来进去与小厮打牙犯嘴,令府里份看见,你我夫妻脸上也无光。我这才唤了婆子做媒,令人给玉竹玉墨姐妹两个,正经说户人家嫁了。”
沈氏怔怔的说着些话,生怕宁元竣不信,急急拉他手。
“谁知那玉墨丫鬟年小心坏,说亲时明明答应的好,那边结亲车马过来,她却哭闹叫嚷着跑了,倒说是我强逼着她嫁人。她姐姐玉竹胆子小,嫁过去听说妹子没了影子,就得急病死了。夫君,这事情是妾身做的急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