弄死的人,任你是包公再世,也验不出伤痕来。
临江侯府是世家勋贵,眼看着何大公子的遗体,自然是心照不宣。
诏狱里弄死的人,任凭你喊冤也是无用。
按道理说何家死了长子,理应派人各处报丧大办丧礼。
但何昭仪已从宫里送信出来,严令娘家不许大办丧礼必须一切从简。
让他们尽快入殓悄悄安葬,从此不许再张扬生事。
临江侯得了何昭仪娘娘口谕,虽然难忍丧子之痛,也是无法可处。
令仆人抬了一副上等衫板,将宝贝儿子成殓了。
侯府上下没敢张扬出去,只令自家人素服戴孝,在后宅举哀。
何夫人穿着素服坐在灵前痛哭不止,一口一声只叫“我的苦命儿”。
何大公子房里一众姬妾,都披麻戴孝聚在在灵前哭丧。
人是畏罪而死,棺木在府里不敢多停,只怕金吾卫在左近有眼线。
因此第二天凌晨就起灵,派四个老成管家,要扶灵回原籍去安葬。
临行的时候,何家二公子的娘子,穿着素服走来回禀何夫人。
何大公子死了,丧礼是老二娘子打理的,她来是为了要钱。
“回禀母亲,大哥的棺材用银二百两,价钱还赊着人家。扶灵回原籍的路费盘缠,祖坟动土祭祀的花费,少不得也要二百两。大哥院里的小娘与姑娘们,裁素衣裳做孝衣孝裙,用了五十两工价。另外还有些零星使用花费,也算是五十两。这五百两银子账房没有,父亲让媳妇来问母亲,要动用那一处?”
见二儿媳妇伸手来要钱,何夫人顿时收了酸泪。
她这辈子膝下没有儿女,就指望庶长子能承袭爵位。
结果这混账行子自己不争气,临死还闹了个绝嗣的下场。
活了二十七八岁,除了死去的发妻之外,姬妾丫鬟有十来个。
都不曾生下一儿半女出来,以至于连个坟前祭酒烧纸的都没有。
将来这临江侯府,少不得就要落在二郎三郎的手里。
虽然同样都是庶子,他两个的生母都在,没一个是省油的灯。
自己养的大郎死了还不要紧,最要命的事与宁家的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