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她一年到头就盼着除夕这天,能热热闹闹的吃这顿好菜好肉。
可是偏偏今年,府里出了好些事情,太太也不管家事了。
成房的家生子奴才们,每家发了五百钱,做过年的赏赐花费。
听说覃乐瑶本想照旧例,还是赏赐底下人吃酒席,大家热闹热闹。
只可惜大厨房裁撤了,府里连大锅饭都做不好,还哪能做这大席面呢?
因此就把这事蠲免了,改成发钱补贴完事。
而且别说是奴才们了,就连主子们都没团聚守岁。
祭祀祖宗过后,国公爷同着两位叔叔,去皇宫御门领了赐酒。
待他们回府后,见宁老太君没兴致,就吩咐各房自己守岁了。
宁二爷回到二房院,直接去了钱姨娘房里,带着庶出儿女吃酒热闹。
撂下二太太二公子母子,空守着年夜饭桌,等到饭菜冰冷不见人。
三房院里宁三爷夫妻带着宁四小姐,一家三口也不甚热闹。
宁三爷吃过几口酒,就如往年一般,开始唉声叹气。
满嘴里抱怨烦闷,说另外两房都有子嗣,只自己膝下荒凉。
这话他已说了好几年,每到除夕祭祀后,就尤其说的起劲儿。
三太太心里憋气不痛快,碍着过年不能发作,脸上还是红一阵白一阵。
宁四小姐虽然只有八岁,可心里已经懂事了,自然也欢笑不起来。
至于长房里还算平静,锦鑫堂宁夫人跟前,是两位小姐陪着守岁。
依着礼节规矩,沈氏这长房儿媳妇也该在这里。
可她因祭祖闹了一场,正抹着眼泪念经,大概是忘了过年这档子事。
覃乐瑶则派了婆子过来,自谦是妾室不敢越礼,
等到宁元竣回来,见母亲这般冷清,就要将覃乐瑶唤过来。
宁夫人连忙摆手拦住,令他不必讲这些虚礼麻烦。
于是只有宁元竣陪着母亲与妹妹们,一起用了年夜饭。
随后依着往年的旧例,在院里烧了迎神的供奉,放了两起鞭炮除岁。
略坐了片刻时辰,宁二小姐就坐立不安,起身告辞回自己院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