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事,银钱上够忧烦的了,倒是还让父母双亲犯愁!”
这话说不曾说完,眼中就红起来了,抽出手帕擦了几下。
沈大公仔细说起来,家眷还不止这些。
房里除了家里娶得大嫂,正经收房纳的两个小娘,另外还有三个服侍人。
这还都是生育了儿女的,除此外还有未曾开脸儿房里人好几个。
若真是阖家大小带着离京上任,那可不是要花费巨万。
沈氏心里忧心娘家人,在软榻上也坐直了身子。
“那岭南算的什么正经地方,大哥还要带这许多家眷儿女同去?好不好把侄儿侄女留下,同着一两个服侍的先过去,待安顿好了再送家眷不迟。”
沈三公子便摇头道:“母亲也是这个心意,就不许大嫂与孩儿们跟去。可大嫂那脾气你还不知晓?当即就跪在父母跟前,抵死也要带着孩子同去,说夫妻两个到了那边,便是同死也得个好处。”
这几句话说的沈氏又羞又愧,不由得低头垂泪半晌。
沈三公子觑着沈氏神色,就知说动了她心,又是连连长叹。
“说起来大嫂也是个要强的人,虽平日掌家严苛了些,待下头姬妾与小儿女们都是极好。如今大哥远道走了,若留下她带着这许多姬妾儿女 ,也真就是苦了她一个。可若放她们同去岭南,别说是父亲母亲,连我们做兄弟弟媳的,也都跟着忧心。”
说的沈氏低头思虑再三,亲自下了小榻,进暖阁开妆奁。
再出来时就拿了五百两银票,连同沈三奶奶那张田庄地契。
“三哥,这地契你拿了回去交给大嫂,她若是一心要跟大哥去任上,折变了这庄子,也值得几千银子。若她带着儿女们留在京师,这田庄每年出息也有几百两银子。再有这五百两银子不多,你拿了去给她们盘缠。”
沈三公子见她起身进去,慌着就站起来了。
眼瞧着这地契回来,巴不得一声就接在手里,慌忙折起塞在靴筒里。
兄妹俩又说了几句话,沈三公子见外头灯火阑珊,忙起身作辞。
沈氏这里还要挽留,吩咐丫鬟婆子放桌,让他用些晚膳点心再去。
沈三公子忙道:“方才酒宴上吃的够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