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摇头笑叹两声。
“这覃姑娘常来府里,太太与我们都常见她。她哥哥是四品武官,背后有司礼监吕公公做靠山,岂肯做小伏低?我们府里现放着沈氏大奶奶,当朝沈阁老的嫡长女,也不是个肯让人的性子。朱嫂儿,依着我看,你不是来说亲的,倒是来添乱的!”
朱嫂儿自是不肯承认,好不指天誓地赌咒。
又怕玉墨吃醋,又忙着说些歪理相劝。
“姑娘别怨我多嘴,自古富贵人家谁不是三妻四妾,国公爷才刚袭爵,倒还看不出来,世人都是从此来的。房里人多也有好处,房里人少也有难处。只要国公爷欢喜,拦阻他又有何用。姑娘如今年轻,早晚懂得这道理。”
不等她说完,玉墨便摆手,把她的话拦住。
“朱嫂儿不必说歪理劝我,将来新奶奶进门,不是与我争竞,我是落得河水不洗船。我不是哪个牌位上人,只图国公爷舒心罢了。待新奶奶过门,家里大是大小是小,我乐得松快呢。有道是车多不碍路,船多不碍港。她有何妨碍我的地方?”
朱嫂儿一时无话可回,反倒央求她出主意。
“姑娘休说笑话,若真成了这桩亲事,少不得酬谢姑娘!”
玉墨往窗外看,见天色已经偏西,料着宁元竣也快回府。
“我却不稀罕谢礼,才留你在这儿坐着。一时国公爷回府来,你往他跟前去,亲事如何对他当面说。一时说动了他,让他带着定礼过覃家相看。覃家若肯收定礼,两下里乐意有何不可?等到亲事说的定了,太太还好意思不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