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父亲只拿五百两银子,连正经架子床都买不得,这可如何是好!怪也得怪不早些置办,前些日子我在货行看中一架江南描金彩漆螺钿床,本想好歹与二姐儿买了,做嫁妆好看些。偏人家定死要一千二百两银子,半点不肯还价。”
他说完这话,眼神扫过沈氏。
当初沈氏嫁妆,可不只是硬木彩漆拔步床,楠木妆奁匣,铜器锡器尺头。
沈三奶奶在京师周边有两处陪嫁田庄,直接拿了一个贴给了沈氏。
城里的宅邸地契,也拿了一处与她,令她拿去租赁生息。
沈家长女出嫁这般风光,次女出嫁就连床帐都买不下了?
这话若往外说,岂不是成了笑话。
沈氏思来想去半日,终于是看不过去,只好把心一横。
“三哥试着算一算,二姐儿出嫁若要好看,需得多少银子才够?”
沈三公子等的就是这句,忙掰着手指细数起来。
“你三嫂早与我算过,若不给田庄房产,只拔步床、描金彩绘柜橱、金凤妆奁匣、新样绸缎还有各类家私使用器具,四千两多足够用了。只可惜你三哥三嫂无能,这些银子真真是凑不出来了。”
说罢又是长吁短叹。
沈氏听到这里,回头命芷清拿钥匙,去暖阁里开床箱。
“描金箱笼底下,有个嵌螺钿小柜。拿那两个五十两金元宝,八个五十两银元宝出来,装在食盒里头,令小丫鬟与三舅爷放到车上去。”
一百两金子,四千两银子,金价十倍于银价,这就是整整五千两!
芷清在旁听了半日,急地几乎要跳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