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不出头晚不出头,偏赶着这时候冒头,可不是自讨苦吃了!
“真的呀?”
秋盈听着有道理,不禁瞬间失落,两手踹在袖子里,小脸苦了下来。
“爱信不信!”梨月不想理她,下炕去拿水吊子,打算洗脸烫脚。
“小月说的对,你年纪还小,哪就说的这儿了?快描完花样儿回去吧,天都这么晚了,外头又冷的要命。”
彩雯也在旁劝了两句,秋盈这才噘着个嘴,挑着灯笼回自己院里。
“真是把我气着了,她还想当小娘哩?”
送走了这个小糊涂虫儿,梨月气呼呼端热水洗脚。
彩雯见人已打发走了,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。
“亏你这张嘴能治她,堵得她半晌没说出来话。你不知晓,秋盈过来要借几两银子,说要买织锦妆缎做对襟褙子穿。还要我教她描牡丹穿蝶的花样子,要绣在袄袖子上搭衬着穿。让我说了她两句,她还抵死不听,偏等你回来。”
为了这点破事,还要借钱做新衣裳?
梨月真气不打一处来,打算忙过了这两天,再去好生教训她。
早早熄灯睡下,暖炕烧得很热,梨月躺下就沉了。
国公爷纳妾的事,虽然传扬的热闹,她也是顾不得。
明天还要起个大早,做冬至宴席上的炙羊羔烧乳猪。
冬至当晚黑夜极长,凤澜院暖阁里,灯烛亮了整夜。
沈氏披着头发坐在帐中,脸色惨白如纸,泪水在眼眶直打转。
“芷清,太太果真这么说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