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,可在宁国府终究是小辈,只有听着叔母责备的份。
宁元竣不容她分辩解释,直接收了对牌和账目,令她不必再管。
这事情都不曾去鹤寿堂说一声,国公爷竟直接做主了。
如今府里的家务,算是国公爷亲自掌管。
管事娘子早晨去澹宁书斋回话,小事由玉墨算账记账发对牌。
大事等到国公爷下朝回府,后晌再发放处理。
沈氏听说让玉墨管账,这才躺倒身子不吃不喝,再次生了病。
放着嫡妻正室在,让个通房丫鬟管账,这不是抽她的脸是什么?
原本中馈事务还可以交回给宁夫人,可宁元竣另有心思。
宁夫人掌家虽好,可是祖母宁老太君,必定要生事做对。
若是交给二房三房的叔母,又怕和沈氏是同一个路子。
因此国公爷宁可自己辛苦,再不敢再让后宅起火。
现在各房头的用度,都恢复到了从前。
外院削减的人手也都补回来了,份例月钱照旧发放。
大厨房、针线房等被裁撤的执事房不好再恢复,只好这样算了。
梨月这样的小丫鬟,被克扣的布料棉花衣裳,都另赏下来了。
阖府的炭火吃食用度,也都足数分发到了各院。
因此人人念国公爷的好处,有不少人都暗地讥讽大奶奶无能。
有人说“大丈夫难免妻子不贤”。
更有甚者说“国公爷打算再娶辅佐中馈之人”。
婆子小厮们乱传,梨月在角门上听着,耳朵里都灌满了。
这天正在后街吃糖炒栗子,梨月忽见凤澜院婆子送太医出门。
这几天沈氏一直没起来,三天两头唤太医诊脉。
听小厮们话说,大奶奶病得越发沉重,府医都治不好。
可听环环说闲话,又说沈氏只是装病。
“这旧奶奶病若是好不了,就好换新奶奶了吧?”
有个小厮磕着栗子,突然冒出一句话,引得周围几个人哄笑起来。
“混账讨打的猢狲儿!让里头听见不知怎么死的!”
有老仆听不过去,从门房探头出来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