渣似得黄瘦。
床头小几撂着半盏冰凉汤药,也不知是何时熬的。
杏儿蝉儿两个年纪太小,也不懂病症如何,只会守着床头哭。
宁元竣在病床前细看,都有些认不出这妹妹模样了。
连忙试了试她额头,这才命人端炭火来,又派人去外头请太医。
宁二小姐在鹤寿堂居住,对外头的说法是,老太太亲自教养。
谁知竟被祖母教养成这个样子?
宁元竣对庶妹情分虽然普通,毕竟是至亲骨肉,他怎能不动怒?
在病床边坐了片刻,才见沈氏带着丫鬟婆子,急匆匆赶了过来。
沈氏也是没想到,宁元竣不在祖母正房请安,却先跑到妹妹厢房里来。
为二丫头嫁妆的事,她心里本就有鬼,但脸上半点不敢显露。
因此浓浓堆上一脸温和笑意,走来同夫君行了礼,柔声埋怨了几句。
“夫君何时回来?也该提前派人回府,知会妾身一声才好。你出城的这些日子,一封信也没带回来过,老太太好不悬心担忧。还不赶紧去正房里去,给祖母磕头请安,只顾在妹妹这屋里做什么?”
说话时瞥了眼宁二小姐,见她病容昏睡,眉心微微一蹙。
“二妹妹本就身子弱,偏她素来还爱胡思乱想。自从定下了婚事,就每日在房里转心思动念头,任谁劝解宽心也是不听。上个月病才好些,今日又躺下了,别说老太太心疼,我这做嫂子的都好生烦忧。你别在这里闹她了,只怕过了病气倒不好。”
沈氏还想说什么,外头婆子已进门禀报,请的太医来了。
宁元竣从头到尾冷着脸,沈氏就没敢再言语,只好躲在了屏风后面。
鹤寿堂那些粗使婆子,见国公爷面沉似水,心里也知道亏心。
七手八脚拿些炭来,烧起厢房的火墙热炕,又在地坪上摆了盆细炭。
一时有婆子引太医进来,是宁国府里常来常往的。
进门来先行礼寒暄几句,宁元竣亲自请进暖阁里面。
杏儿哭哭啼啼,踮着脚放下帐子,拿出宁二小姐的手放在外头。
老太医细细诊过,起身就说是症候不小,需得仔细调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