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久没见覃姑娘,梨月觉得她越发艳丽华贵了。
大红缂丝销金缎银鼠对襟袄,掐羊皮挑金油鹅黄宽襕裙子。
头戴红宝镶嵌的榴花头冠,压鬓的是缧金攒珠凤钗。
粉浓脂香打扮入时,与刚入京师时判若两人。
宁大小姐也是明艳相貌,因家常衣裳不曾浓妆,和她一比都显得素净。
“覃妹妹好些日子不来看我,前几天安婕妤宫宴,你要去也不告诉我一声,早知道我也跟着母亲去一趟,见你一面也好。”
她这里一埋怨,覃姑娘慌忙解释。
“因我嫂子有孕病了几天,险些连宫宴都去不了。姐姐不知道,我心里只是要来看你。那日在宫里遇见宁伯母,听闻姐姐和二妹妹定了婚事,今日就赶忙道喜来了。若我说假话,也不是个人儿。”
宁大小姐掩口直笑,拉着她对面坐下。
“我哄你玩呢。安婕妤娘娘宫宴,我是无职外眷,母亲不肯带我去。听闻婕妤娘娘看中妹妹,赏赐特别丰厚,我也替你高兴。亏得你心里想着我,得了好东西都给我留着。我收你这些礼物,都觉得心里羞愧的慌。”
覃姑娘见她推辞,恨不得的就急了。
“好姐姐,宫宴礼数是你教我的。这点玩意姐姐不收,往后我不来了。”
两人正说说笑笑,梨月与莲蓉提着空食盒出去。
覃姑娘认得梨月,把俩人一起叫住,问了几句话。
忙唤自己丫鬟来,赏了梨月莲蓉两个硬红赤金戒指。
宁大小姐笑道:“两个小孩子,妹妹又错赏她们。”
就叫两人行礼拜谢,自己也赏了四个银稞子,命她们出去玩。
这一趟饭食送的,真可说是收获丰厚。
梨月掀帘子出门,还听见屋里宁大小姐说话。
“今日是母亲斋戒吃素,不能陪你用膳,知道妹妹不肯挑理。没什么好菜请妹妹,干脆把你送的螃蟹做了。”
最近宁国府一团乱麻,宁夫人没心情应酬客人。
只在请安时寒暄了几句,就让宁大小姐自己招待。
好在覃姑娘常来常往,又是晚辈女眷,就算不上怠慢。
“好姐姐,我又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