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钱是不能了。
这些事梨月只是心里想想,嘴里就没对着秋盈说。
毕竟凤澜院那边嘴杂,闲话传的多了,让人抓着把柄不好。
“二小姐还哭什么?”梨月收拾着香叶篓子,随口接话问道。
宁二小姐看清祖母心思,难道不该感谢嫡母,帮自己挽回了嫁妆?
反倒跑去凤澜院找沈氏哭诉,可真是莫名其妙。
“二小姐跪着大奶奶,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。求大奶奶跟国公爷说,自己不想嫁给何大公子,求哥哥再给寻一门婚事。”
秋盈说着话,满脸不可思议的笑。
“以前只说二小姐糊涂,如今看起来,不仅糊涂还痴傻。定礼都下完了,她已是临江侯府的人了,这时才说不想嫁,拿婚姻大事当过家家?大奶奶都被她气笑了,安抚了她半天,姑嫂说好久私房话。你猜大奶奶怎么教二小姐?”
梨月懵懂摇头,这些人的心思,不能用常理去想,她绝对猜不出。
谁能知道她们凑在一起,能琢磨出什么馊主意来。
“大奶奶让二小姐好生盯着嫁妆。无论用什么办法,必定要让府里多给才行。大奶奶还说,大小姐嫁妆值四万,公中出了一万,太太添了三万。她要二小姐找准机会,去求老太太和太太,让她照着十万要!”
秋盈左右看看,探着头补充:“香芸亲耳听见跟环环说的。”
好生盯着嫁妆,还算是句正经好话,可往后却是越听越离谱。
要十万嫁妆算什么路数?梨月不禁倒吸一口冷气。
除了公中的一万,还有九万去哪里找?
宁二小姐与其他姐妹有何不同,凭什么她敢翻着倍要嫁妆?
别说是嫡母宁夫人,若二三房太太听说了,还不立刻掀房顶?
沈氏这是在挑唆小姑子发疯不成?
梨月惊的眼睛都圆了:“可不是失心疯了,十万嫁妆谁能给她?”
秋盈又是撇嘴又是摆手,声音压得极低:
“大奶奶说老太太一辈子体己,就得有万。二小姐应名是太太女儿,需得跟大小姐一碗水端平。太太给大小姐多少,就得给她多少。二房三房叔叔婶婶再添些,没十万也得有八九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