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看我不将人拿来,当着太太的面儿,打他们个烂羊头也似得!”
林大嬷嬷正愁自己年老,虽然说回了管事房,却没处作威作福。
有这个巧宗儿,可指着太太发话,打杀下头人立威,因此赶着答应。
宁夫人低声笑道:“都是府里老人,平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。依着我的意思,往后不许她们冒领就是了,也无需多动刑法。”
林大嬷嬷见太太软弱,自家免不得乔张做致,指手画脚起来。
“到底是太太好心,都这样还不肯责罚她们!您只告诉我名字,老奴自去和她们说话!”
宁夫人见她大包大揽,便抬手唤了孙财家的。
孙财家的在屏风后头等了半日,捧着厚厚账本进来,低头听太太吩咐。
“具体哪些人,我也难一个个数。你按着人名册子查,断不会漏了谁。”
这话说一半露一半,半天也没说清要怎么查。
林大嬷嬷有些焦急,接了账本子在手,沾着吐沫掀开看。
那账簿子宁国府所有奴才的人名册,勾着领月钱份例衣裳的记号。
府里的丫鬟婆子小厮杂役,照等级领月钱外,每年都领衣裳和布料。
这账簿子是五六年的记录,因此订得特别厚重。
林大嬷嬷年老眼花,账簿字迹又小,觑着眼睛才勉强看清。
宁夫人自此不说话,倚着靠垫专心饮银耳汤。
那老东西看了半日没吭声,孙财家的便在旁弯腰指点。
“小的告诉您吧。咱府的家生子奴才,不一定都进府服侍。也有不少在外头做事,或是养在家里的。就如我家的丫头子小玉,已经十四岁了,昨天才进锦鑫堂厨房。还有那伺候半辈子的老仆,领了赏银回家养老,就如林大嬷嬷您老人家这样。”
“是是……”林大嬷嬷不解其意。
孙财家的怕她眼花耳聋,特意指着账簿高声解释。
“您老人家不知晓,偏是许多有头有脸的奴才,打起坏主意来了!刚生下的小儿小女,不知怎的弄鬼儿,将名字写在账上,混丫鬟小厮的月银。还有那老不死没脸货,明明告老回家了,名字还不肯勾掉,还混着领月银衣裳!”
府里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