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亲事一说就成,等宁二小姐知晓时,两边都已合过婚了。
宁二小姐心气儿极高,一直巴望的是皇室高门。
她自诩是宁国公亲妹,就算做不了皇子妃,攀个外藩亲王也极容易。
却是想不到嫡母与兄长,竟为自己定了这样一门婚事。
婆家虽说也是国公府,却不曾入朝住在京师,就已经低了一等。
小郎君还非嫡非长,只是个老幺庶子,在家里必定不受重视。
荣国公府远在晋州千里之外,未来夫婿人品相貌如何,更是完全不晓得。
兄长只凭荣国公的名声,就把自己许配过去了,这岂不是儿戏一般?
宁二小姐这下没了指望,只能对着生母牌位落泪了。
她院里原本的丫鬟已经打发了大半,留下的只有杏儿、蝉儿几个小的。
其余就是管事房新分过来的二三等丫鬟。
跟随小姐的丫鬟,都是预备着跟小姐的陪嫁。
这些人听说亲事不在京师,而在数千里之外的晋州,不禁都打起退堂鼓。
与京师的繁华锦绣比起来,晋州是个偏僻州府,算不上什么好地方。
特别是杏儿这样家生子,父母在府里有好差事,都挖空心思往外跑。
杏儿刚报名大厨房时没这么用心,自听说二小姐婚事,才算是拼尽全力。
宁二小姐与荣国府三郎的婚事,表面看去还算是门当户对。
亲家同为国公府门第,儿孙兴旺的大家族,夫婿还是家中老幺。
可真正细想起来,却着实是可怕。
十五岁的姑娘独个远嫁,连丈夫长什么模样都不知晓。
公婆妯娌性情,夫婿脾性,内宅规矩,更是半分不清楚。
连宁二小姐院里的丫鬟,都看出不好来了。
梨月心中不禁有些好奇,她至今不知晓宁二小姐究竟想要什么。
若是她不曾挖空心思高攀,维持着柔婉态度,婚事上总比如今好些。
毕竟宁夫人原先意思,是在京师里给她寻一门熟近的亲事。
梨月一路走回凤澜院,便没再多想这些事。
小厨房刚忙完上房的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