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会儿,秋盈和环环也起来了,蹲在院里洗脸漱口。
秋盈鼻子灵的很,头发都没梳好,就跑去桌台儿上抢着喝。
那牛乳已不烫了,洁白鹅脂似得,一层薄霜飘着,又浓又甜。
她顿顿顿喝个干净,唇边染了一圈白胡儿。
“哇,真香!要是每天都有就好了!”
还想每天都喝?想什么美事儿呢!
梨月做了个鬼脸,喝着自己那碗,心里却不禁念叨。
等将来有了钱,一定天天喝牛乳,每天喝两大碗,还要加好多糖。
她俩喝得正高兴,环环却捏着鼻子要跑。
她嫌弃牛乳味道不好,说闻了就想吐。
梨月这才想起来,环环也从不吃带牛乳的点心。
有次给她带了奶酥卷,她一口都没吃。
“我买的是好牛乳,没有怪味儿的,还放了好多糖呢,你喝一口尝尝?”
环环凑近闻了下,皱着眉头尝了一口,最终还是撂下了。
“天生不是享福的命!”
秋盈见她不肯喝,忙折了一半给自己,又让梨月多喝点。
牛乳这东西也奇怪,确实不是人人爱喝。
沈氏也是这个毛病,半点牛乳味都不能闻,奶酥点心也不肯吃。
环环嫌弃小院里有味儿,早饭也不吃了,叼着蒸饼就去茶房了。
梨月赶早忙完了沈氏的早膳,又跑回小屋外看牛乳发酵。
牛乳已发酵的差不多,她又端出来熬煮,等到煮出奶渣,再用木勺搅拌,搅动好久才剩下一坨洁白奶油。
这一套手续最麻烦,梨月挥手不停,很快头上直冒汗。
秋盈坐在门槛上悠闲绣花儿,针头在鬓发上划了两下。
“大热天儿做这个干嘛?大奶奶又不吃,自己买还这么贵!”
看这个馋鬼儿东西,喝的时候她不说贵了!
梨月擦了两把汗,告诉她杏儿会做奶酥点心,自己怕比试时吃亏。
“杏儿能做这个?就她那个懒鬼,顶多动嘴头子!”
秋盈抵死也不肯信,她自家就是懒鬼儿。
“你是乌鸦站在猪身上,看着人家看不见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