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也自然乐得轻松自在。
可毕竟这天下孝字当头,如今嫡母指桑骂槐,他怎么能不怕?
宁老太君依旧冷冷笑道:“你母亲不是早早去世,你亲自扶灵回南方安葬了么?你怎的又认我老婆子做母亲了?”
宁二爷吓得冷汗涔涔,跪在地上半天不敢言语。
旁边的宁三爷也跟着磕了两个头,忙不迭劝说“母亲息怒”。
宁老太君见他们知晓畏惧,这才缓缓收敛了怒容。
她先命孙儿宁元竣与宁三爷起身,指着宁二爷的鼻子骂了一顿。
“当初我信你的鬼话,将五皇子的婚事,给了你二房的三丫头。今日你那混账老婆与糊涂女儿,竟敢在刘典仪面前失仪,将宁国府的颜面丢尽!你也是朝廷命官,自小也曾习学过礼仪。这等场合让钱氏那下贱妾室出头,三丫头一口一声唤她做生母!宁家的女孩是个贱妇所生,这是光荣的事儿吗?”
宁二爷被骂的狗血喷头,好半天都抬不起头。
他其实很想辩解,钱氏虽是他从江南买的,但她其实是良籍女子。
连同他自己的生母,其实也是良籍出身,并非什么下贱之人。
宁二爷自诩知道礼仪,正因钱氏是良妾,他才敢让她带女儿见女官。
若钱氏是贱妾,他当然不会让她出门。
但此时此刻,宁老太君震怒,他自是不敢言语。
宁老太君发作许久,宁元竣怕祖母气大伤身,这才奉茶上去劝慰。
其实大家心知肚明,宁三小姐没能一举成为五皇子妃,与失仪关系不大。
显然何昭仪一早就没想定下这门婚事。
宁家叔侄三个都知道,宁老太君这是邪火没出发,要迁怒宁二爷。
毕竟何昭仪是她老人家亲侄女,还是金尊玉贵的千岁娘娘。
她总不能进宫去,质问自家侄女,为什么要突然悔婚。
宁老太君黑沉着脸色,与庶子、孙儿商议到晚上。
众人议定选送两个女儿去玄清观打醮,再次备选五皇子妃。
宁三小姐已经相看过,自然是要去的。另一个人,老太君执意要定嫡女。
她老人家还是意属嫡长女宁大小姐,可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