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典仪推辞不肯,说还要去下家送荷包,只饮了一盏茶就起身
宁家人不好强留,宁夫人亲自送出门去。
刘典仪带着宫女们离开,鹤寿堂里顿时雅雀无声,宁老太君脸色铁青。
宁三小姐母女俩在贵客前失礼,丢脸都还算做小事。
宁老太君始料未及的,是何昭仪改变相亲章程,没有提前通知宁家。
要知晓何昭仪是她嫡亲侄女,当初是她帮忙举荐才能进宫的。
若没有宁家后盾,她做不到昭仪娘娘的位份,更别提生下盛宠的五皇子。
难道是何昭仪想悔婚?
宁老太君不吭声,鹤寿堂中无人敢说话。
等到宁夫人送客回来,她老人家才沉声询问。
“可知十五日玄清观打醮,都邀请了那几家的小姐?”
宁夫人知晓事关重大,不由得面色凝重。
方才送客的时候,她小心试探着打听,谁知刘典仪毫不隐瞒。
“回禀母亲,何昭仪娘娘,除了邀请咱家小姐之外,还请了内阁首辅沈家、临清侯何家、永安大公主裴家、护国公王家,一共五门勋贵。每家送两枚荷包,可自行推举两位适龄小姐,去玄清观备选相看。”
听到“沈阁老家”时,宁老太君就看向了孙媳妇沈氏。
如今这个结果,沈氏也是没想到,正愣怔怔发呆。
那瞬间的诧异神色,是做不了假的,宁老太君就不曾疑心。
大伙儿的眼神,都落在那两枚宫制荷包上,不知往后该如何应对。
偏偏在这时候,钱姨娘憋不住了,往前走了两步,陪着笑脸行礼。
“老太太,刘典仪对三丫头满不满意,是不是再派人入宫打听一二?五皇子与三丫头的婚事,本是早先说好了的,谁知出了这等事儿。”
也许是平日宁二爷太过娇纵,她几乎拿自己当了正经太太。
宁老太君一直没发怒,是她老人家的深沉气度,绝不是忘了发作。
见钱姨娘还敢张口,苍老容颜顿时沉如死水。
“去将老二唤进来,令他将钱氏领出去,免得鹤寿堂委屈了她。”
这句话平静中带着愠怒,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