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如想的那么好。给皇家做儿媳,担惊受怕不说,只怕夫君将来姬妾就不少,免不得要受罪。婚姻大事父母做主,如今老国公身故,婚事自然靠着太太。咱宁家这等家室,断不会委屈了二小姐,您年岁还这么小,千万别多心乱想,伤了身子不值得。”
宁二小姐眼圈微红,抿着嘴儿忍了半日,终于还是落下泪。
“我不是嫡出女儿,终究隔了一层,母亲未必替我着想。五皇子的婚事,祖母意属于大姐姐,母亲当面驳了祖母,都没肯提我半句。若母亲真疼我,就该把这婚事说给我,祖母岂有不肯依她的?”
一双精巧绣眉颦蹙,宁二小姐憋了许久,终于说出了心底话。
“只怕是母亲防备我,不乐意我做王妃。怕将来庶妹压了嫡姐,让她母女俩脸上不好瞧。毕竟大姐姐的婚事,只在公侯伯府里,顶多是个勋贵夫人。妈妈,你跟过我姨娘,我也拿你当贴心人。大姐姐有母亲撑腰,她下嫁也不妨事。可我能依仗的,只有宁国府出身一个虚名儿。婚事若不搏一搏,我将来不知沦落到什么地步。”
乳母嬷嬷只知二小姐温婉,不曾想她是个心气儿极高的,心里滚热的同时,也有些手脚发慌。
她是宁二的姨娘买来的乳母,并非宁国府家生奴才,因此眼界不甚宽阔,扎着手干急了半日,才想起个正经事来。
“二小姐年轻女儿家,不能寻了老太太、太太去说,老奴又是有心无力。老奴思忖着,小姐的婚事,国公爷总得过问,他到底是个亲兄长。”
宁二小姐摇头道:“兄长与我也是隔母,平时你看他模样,对我不甚亲近,等闲说不上话。若我寻他说这些,没得让他训斥一顿,就让母亲知晓了。”
乳母嬷嬷又道:“那么二小姐何不去凤澜院,寻大奶奶说说话,探她的口风如何。她是正头宁国公夫人,早晚执掌内宅中馈,是个能主事的人。再者她终究是个大嫂,给小姑争婚事也理所应当。”
宁二小姐想了半天,觉得乳母说得有理,才带人来凤澜院看望沈氏。
她倒还不知晓,沈氏也正为五皇子婚事犯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