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出大祸来,怕是我的小命保不住。也罢了,不若趁着这空儿,我去凤澜院告诉她,让她亲来和你闹!”
这话没落地,就听屋里绣鞋呲地响,玉墨便急了。
“谁与你讪脸拉扯?有小丫鬟闯进来看见,还道我真狐媚了你,挑唆的你无法无天,行这等混账事儿来!你敢情儿是嫌我活得长,要把我也化作灰儿,你才安心哩?”
又嗔又怨带着哭腔,好不娇滴滴惹人怜爱,往常她从没这般过。
宁元竣温柔笑道:“咱们玩闹着,看你怎么就急了?都知你是正经人,何曾狐媚挑唆我了?你与她各院里住着,有我护着你,你只顾怕她做什么?”
玉墨便是狠狠冷笑:“她是正房奶奶,我是伺候人丫头。她舌头里吐半句,就能化了我的骨头渣儿,我怎得不怕她?好在我已十八岁,再熬上两年,混出你家大门偷活命去。”
宁元竣笑问她出去做什么,玉墨才冷然道:“出去找正经人家嫁了,好过跟着你做奴才!”
接连吃她几句冷话,宁元竣都不气恼,一直笑盈盈逗趣儿。
“这府里我是个主儿,我不叫你去,你爹娘也不敢讨你。更没谁不要命,敢过来娶你。我劝你别琢磨有的没的,这辈子好生守着我就罢了!”
玉墨半晌无语,忽得哽咽道:“外头夸你是年轻俊秀的体面人,可知是知人知面不知心!你就是个混账没良心的霸王,空生副好皮囊哄人罢了!我姐姐命丢在你身上,你还要把我霸在房里,半点人心都没有!”
这哭声呜咽,确实动人肺腑。
话不曾说完,就听俩人拉扯,宁元竣忙道:“看这昧良心的东西!你从小跟着我,出去也是吃苦受委屈,我如何舍得你?”
玉墨就哭道:“外头受委屈,好过在你家受屈!白担着狐媚子虚名儿,让大奶奶看贼似得看我,你心里有什么得意!”
宁元竣只是哧哧笑,就催着她赶紧出门。
“你既怕大奶奶惩治你,还不快些替我办事儿去?早晚新奶奶进门来,还有谁腾的出空来委屈你?”
梨月是不想听壁脚,可架不住三间书房门窗大开。
俩人又哭又笑说了半日,险些把梨月的脑瓜子炸了。
这时候若进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