盒儿到妆房里伺候,还不知茶饼丢没丢。”
两句话说的赵嬷嬷哑口无言。
梨月的钥匙不曾离身,赵嬷嬷的钥匙与贼赃在一处。
这时候还要推诿责任,只怕是无人服气的。
照梨月意思说起来,夏芙偷钥匙开茶房橱柜,就是催茶前后这点时间。
众人都在正房内外,等着伺候沈氏,夏芙做什么,都无人看见。
如此这般一想,这案子就都对上了。
必定是她偷的无疑了!
赵嬷嬷勃然大怒,抄起舀碎冰的长柄铜勺,朝夏芙身上就打。
夏芙半露着身子,哪里挨得住这般打?滚在地上放声大哭。
沈氏看她哭叫,心中烦恶腻歪,命先把人捆上,快去搜她屋子
这边忙让芷清查看妆奁,怕自己丢了要紧首饰。
过不得片刻时辰,赵嬷嬷带着人,捧了一堆零碎东西。
旧扇子碎绸面,半盒香粉两张胭脂,还有些不值钱的银首饰。
都不是沈氏屋的东西,有几样眼熟,也是偷丫鬟们的。
芷清查点了半日,说妆奁里头首饰都没丢。
沈氏这才略微安心,喝了两口香薷饮,让丫鬟打扇子。
“贼骨头蹄子,我是缺了你吃,还是缺了你穿,你就敢偷东西?凤澜院这么些丫鬟,看你是个老实的,才提拔你进屋伺候。可见贼骨头治不好,只是做贼挨刀子的命哩!你与我照说,偷过几回东西了?”
夏芙没命的磕头,哭得满脸是泪。
“大奶奶好歹开恩,奴婢猪油蒙了心,只偷过这一回!”
梨月在旁听着,轻轻咬了咬嘴唇。
往常听人讲笑话,说是毛贼被捉着手,都是痛哭流涕,说只偷过一回。
其实昨日偷东西,被苦主打的棒疮,都还不曾结痂哩。
夏芙这丫头面上安静,心里却是个有主意的。
虽说升了一等丫鬟,却觉沈氏性子不好,怕自己终身没着落。
与陪房的哥哥嫂子商量,巴望着多赚些银子傍身,
学人囤胡椒想赚钱,却赔光了本钱,体己银丢的一分不剩。
禁不住嫂子常说闲话,感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