买胡椒赔大钱,可不只是香卉一个。
夏芙也赔了几十两雪花银,半分都没赚回来。
她用得是体己钱,打碎牙往肚里咽,面儿上没露出来。
不像香卉是个傻子,一屁股债还吵嚷。
梨月在灶房和面煮鸡汤,越想越能对上路儿。
香卉缺根弦儿,只会乱闹乱嚷,寻衅找茬儿都没心机。
私下里偷东西,还不让人拿着手,量她没这么大本事。
夏芙这人却是不同,平素里老实本分不吭声,人又很合群儿。
二等丫鬟和她熟络,三等丫鬟都巴结她。
正是这等柔和性子,人人都不防备,还没人怀疑到她。
丫鬟们丢得是香粉胭脂首饰,厨房里还丢肉食鱼虾。
香卉是睡大通铺的三等丫鬟,这么些东西能往哪里藏?
今早她被撵走,只带了个小包袱,销赃没这么快。
夏芙就不一样了,单独住间耳房,藏东西很便利。
还有哥嫂在这里陪房,销赃也都方便。
梨月翻来覆去揉面,仔细想着夏芙慌张的样子。
明知道那边媚人,还跑过去做什么?说是点小灶吃,可又不带钱。
若自己没回去,她是不是就要进屋了?
小屋门上有锁头,也是防君子不防小人。
大夏天日子,窗格儿捅捅就开,进屋拿东西很容易。
这边没能得手,她回正房院,从水房过去,就是三等丫鬟屋子。
眼看着香蕊在水房洗头,没带着贴身金镯儿。
丫鬟房门没锁,她掀枕头翻褥子,就把金镯拿了。
自以为无人知晓,却不知裙角的黑灰,早粘在褥子上了。
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,梨月笃定贼就是夏芙。
等面条了下锅,忙唤秋盈过来,让她盯紧了银票。
“贼不是香卉!银票一定藏好了!”
香卉人都走了,香蕊才丢的金镯子,就算她招人烦,也不能事事都怪她!
“你知道谁是贼?”秋盈眼珠儿乱转。
梨月摇着头,两只手有条不紊。
撕鸡丝肉,焯酸笋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