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声凄凉。
大伙儿胡乱吃了酥山,一窝蜂跑去窗外看着。
香蕊坐在地上,手搭着炕沿儿,哭的披头散发。
“杀千刀的贼蹄子,我娘临死留给我的镯子!谁拿了不得好死!”
“是啥时候丢的?再好生找找!褥子下头炕洞里头都没有?”
梨月她们七嘴八舌,都劝她再找找。
香蕊拍着枕头哭叫:“我洗头的时候,就放在这里了!只说撂一会儿就回来,谁知就没了!天煞的贼不得好死!”
这边闹嚷的声音大,赵嬷嬷皱眉走来,不问缘由就骂。
“青天白日鬼叫个什么?主子不在家,就没王法了?”
大伙儿七嘴八舌,说香蕊丢了随身金镯。
赵嬷嬷啐了一口,指着鼻子责问:“奴才秧儿浪蹄子,平白戴什么金镯,显着你娘老子有钱了!主子的院里有你喊失盗的?主子的脸面还要不要了?”
骂了好一顿,这才问道:“把镯子放在哪里?”
香蕊哭哭啼啼指枕头:“刚洗头发,就放这里了!”
细布荞麦壳软枕,空荡荡松江布绵褥,哪有金镯的影儿?
“既是这里丢的,就向这里找去!再敢哭叫号丧,把你也丢回沈家!”
赵嬷嬷满脸愠怒,抄起鸡毛掸子,劈头盖脸打了几下,转身走了。
香蕊被打的不敢哭,委屈的咧嘴撞墙。
梨月她们等赵嬷嬷走远,换忙进屋来扶她。
“这院里除了香卉,说不定还有贼哩!赵嬷嬷不管咱死活!”
有个小丫鬟气不愤,夏芙连忙摇头,捂嘴不许她抱怨。
“嬷嬷的话有理,凤澜院大奶奶是主,抓贼闹事咱主子丢人。香蕊,你听姐姐的劝,自认个倒霉罢了。这件事万不能让大奶奶知晓。奶奶的脾气你知道,闹出事来是你吃亏。”
一顿连吓带哄,香蕊哭的更惨了
梨月怕地上潮湿,让环环与秋盈架着她上炕。
“香蕊姐别坐在地上,上炕歇一歇去。”
揭枕头褥子的时候,梨月有些诧异。
铺盖里面沾了些炭灰,轻轻一掸就抹黑一片。
这种灰梨月认得,她的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