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累的满头大汗。
听梨月还敢骂自己,自是不甘示弱,抓着衣襟按在炕头就打。
“早好些天和你说了,今天好容易得闲儿,是你自己记不住!我能昧下你的银子不成?一天到晚只认得钱,你还疑心我哩?”
银票比银锭子占地儿小,能随处收藏不容易丢,她们早该换银票了。
梨月没见过银票,一直不敢出头去兑。
好在秋盈认得这个,银票小押当票子,她熟的很。
秋盈家开宝局子,在京师还算有钱。
她六岁那年,亲爹犯案发配边关,把她卖了五两银子。
银票轻飘飘的,不能放顶棚里。
“毛贼进宅不偷鞋,嫌晦气,藏在鞋里最保险!”
秋盈找出几双旧鞋,把银票折起来缝进鞋底。
梨月觉得不好,拿出来肯定是臭的。
可秋盈坚持藏这里,她也只好答应了。
仔细藏好银票,俩人赶回了小茶房。
茶炉子烧着火,屋里热的待不住。
梨月搬凳坐在廊下,洗过手就去敲碎冰。
热天能吃上口冰酥,真是神仙过的日子。
真正的酥山,要用半溶不溶的奶油,一点点滴在银盘上,渐凝渐冻成山。
没牛乳做不了奶油,梨月改用碎冰做山,清凉凉也不错。
鲜红蜜豆拌着果浆淋下,甜蜜蜜凉丝丝,甘露洒心似得,燥火全消。
剩下的冰不多,一共没做几碗,头一碗自然要给赵嬷嬷。
老人家在正房坐着,守着大冰鉴热不着,让给夏芙吃了。
环环与秋盈一人吃了一碗,梨月吃了一碗,后来的两人分吃一碗。
“香蕊姐也丢东西。她平日戴的赤金绞丝镯子,今早洗头发放在枕头底下,刚回去就没了。肯定是香卉偷的,贼根子斩不断,临走还顺人家东西!”
香蕊是三等丫鬟,与香卉住一个通铺。
通身一个金镯子值钱,日夜带着不离身。
梨月支着耳朵听,心里就在琢磨。
洗头发这会时间,就被人摸了镯子去,必定盯她好久了。
议论了几句话,就听见丫鬟房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