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是胡搅蛮缠。
秋盈这才起来,挽着头发发叼着头绳,趿拉鞋底呲地响。
“大奶奶跟前不见你殷勤,今日得了多少赏钱,狗颠儿似得巴结!赶明儿四姑娘得了姑爷,必定带着你陪房,给你个茶房管管,你好多烧些洗澡水!”
一顿风凉话甩过去,趿拉着鞋子走了。
香卉不禁涨红了脸,指着梨月的鼻子大骂。
“留你做茶房丫头,不就图个烧火方便?四姑娘是什么人,你们敢嘴里不干净?你且等着,我寻嬷嬷来撵了你去!”
梨月看她急赤白脸,自是懂得她的心思。
不过是最近穷疯了,想顶个有油水的差事。
“撵了我你也管不了茶房。谁不知你欠下一屁股债?别说是茶房,就是个鸟笼鸡窝,嬷嬷也不敢交给你管,别想瞎了你的心!”
让人说中了心事,香卉恼羞成怒,扑过来就要撕扯。
梨月料到她动手,抢先举手一搡,将她推了个跟头。
香卉摔了个四仰八叉,翻身爬起来,都不信她敢推自己。
这些粗使丫鬟,在陪嫁丫鬟面前,从来是任打任骂。
别说是烧灶热水,就是再重的活儿丢过去,她们也不敢不做。
“我是大奶奶的陪嫁,凤澜院有我说的没你说的!等我告到嬷嬷跟前去,把你这贱蹄子打烂,卖到行院做粉头,看你能风光几天!”
“我能风光几天不知晓,可你若还不上欠人家的银子,自有人往嬷嬷跟前告你,卖谁出去还不一定呢。”
香卉被戳了肺管子,顿时急了眼,乱骂起贱蹄子烂粉头来。
厨房院与下人院离得近,婆子们听有动静,忙不迭去正房唤赵嬷嬷。
等赵嬷嬷过来,见香卉指手画脚乱骂,忙呵问缘由。
梨月淡淡笑道:“四姑娘要洗澡,香卉姐不用厨房热水,叫我去茶房里烧,我驳了她两句,这才拌起嘴来。”
香卉跳着脚急道:“厨房都是冰锅冷灶的,哪有半点子热水来?若有热水的时候,我也不让她去茶房里烧!上灶的没预备,小月又躲懒儿,嬷嬷休听人胡说!”
她只顾与梨月争闹,却不知把范婆子得罪了。
范婆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