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元竣这才应了,出去唤人牵马。
宁大小姐与覃乐瑶大喜,一同谢了宁夫人,忙在妆房换了骑装。
一个宝蓝罗缎袍儿,一个是沙绿锦袍,都是箭袖束腰,粉底羊皮靴,青缎销金汗巾儿包着头发,打扮得伶俐可人。
宁国府花园后有一片沙地,铺平做马球场,两边架着球门,四面插红旗。
西边高搭着彩棚花台,众宾客围坐观看。
凡参加打马球的女孩儿都是劲装打扮,牵着马扛着球杖英姿飒爽。
这里头大多是勋贵女儿,两个是县主身份,另有三家也是国公之女。
接下来就是宁大小姐与宁二小姐,其余也都是侯爵将军家的小姐。
上场开球前,都先绕场策马一回,显显马力骑术。
旁人都还罢了,只覃乐瑶出场时,骑着匹高大漆黑的骊马。
那黑马四蹄如飞,压地扬尘如行云上。
覃乐瑶一手拉缰一手托球杆,仿佛拎着长枪似得。
台下早已彩声一片,众人无不夸赞。
覃大娘子也在座中,见自家姑娘争气,得意的喜上眉梢。
一场球打完,众人更衣入席,满座欢声笑语。
宁家四个姐妹与覃乐瑶、沈四姑娘同坐一桌。
宁家姐妹见沈四从头到尾不言语,自是怕冷落了她。
忙笑着问她“沈四姐儿,你头次来我们家,不知你会玩什么。你二姐三姐最喜投壶,想来你们在家常玩这个?”
沈四姑娘半日如坐针毡,听了这话慌忙起身就行下礼去。
宁二小姐不知何意,慌忙拉她起来:“这时四姐儿拜的什么?”
沈四姑娘嗫嚅道:“家法嫡庶有别,我怎敢与嫡姐们玩闹?便是同桌坐着,都是失礼极了。不如我站着服侍姐姐们吧?”
一句话出来满座都愣了。
宁家二三小姐是庶出,听了这话气得脸色发白,当时就要摔杯子。
宁大小姐忙拉住自家妹妹,正色周皱眉道:“真是岂有此理!亲姐妹间说什么正的庶的?我家却无这等家法!沈家妹妹快坐下,休让旁人笑话咱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