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天,这才将沈四送来宁国府为妾。
“送四丫头过来,是你父亲的意思,总比丫鬟强些。你婆母也看过了,量她说不出不字来。今天让四丫头与你磕过头,三天后送她的箱笼送来。”
沈夫人不容置疑,命沈四姑娘跪下。
沈四站在旁边,早羞得两颊绯红。
这才扭捏跪下,四双八拜行大礼,嘴里娇滴滴叫唤。
“求姐姐怜惜收留,往后四儿倾心服侍姐姐,不敢生二心。”
沈氏呆愣在原地,哭都哭不出来。
梨月等小丫鬟们正在凑热闹,齐刷刷挤在廊下看美人儿。
霎时屋里屋外噤若寒蝉,针掉在地上的声都能听见。
梨月尴尬在原地,悄么声缩头,蹭着脚跑了。
沈夫人是故意不赶人,就要丫鬟婆子们四处传扬。
一来知女莫若母,她知道沈氏脾气倔,要逼着她不得不收。
二来今日宁国府宴会,好让京师官眷都知晓,宁家纳妾也只要沈家女。
梨月回到小茶房,外间屋就乱了,众人七嘴八舌议论。
范婆子在中间儿,指手画脚唾沫乱飞。
“大户人家纳妾看手看脚。大门口四姑娘磕头,嬷嬷拉手掀裙子,就是这个道理。太太看过手脚不言语,就是默许收房。”
丫鬟们恍然大悟,有几个羞惭低头。
凡是巴高望上,想出头抬通房的,都闭嘴不言语。
大奶奶的亲妹子,还这般娇媚漂亮,谁能越过她去?
“娘家太太是真心为大奶奶着想啊!”
丫鬟婆子们纷纷感叹,口里免不得阴阳怪气。
沈氏端架子时总提着沈家,觉得娘家能为她遮风挡雨。
梨月却觉得,沈氏的娘家就是她最大的风雨。
沈氏是沈家拉拢宁国府的棋子,一旦她走死棋了,她父母还有新棋。
“亲上加亲的婚事,四姑娘还生得漂亮,国公爷必定喜欢!”
宁元竣并不乐意,锦鑫堂内室里,他正对母亲摇头。
“母亲办的仓促,不该答应这门亲。”
宁夫人见儿子不喜,当他是没见过沈四相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