错眼珠儿咽下去三个。”
梨月顿时脸红,小嘴紧紧抿着。
覃大娘子擅长做羊肉,方才酒桌上的主菜,便是一道山煮羊,点心则是油汪汪的羊肉韭香胡饼。
宁大小姐饮食清淡精致,嘴里虽赞不绝口,也只吃了几口羊肉,将羊肉饼给了梨月。
梨月这些天缺油水,见这软烂出汁宽焦薄脆的肉饼,忍不住食指大动。
那碟子肉饼她一人就吃了三个,覃乐瑶见她吃的香甜,临走还让自家丫鬟包了一大包给她,让“回去给你小姐妹尝尝”。
她很怕宁大小姐不满,觉得自己嘴馋丢人。
好在宁大小姐不在乎,只伸出两根纤细的手指,掐着她下颌细看。
“好好个白胖孩子,在她小厨房里使唤,竟能饿瘦了?咱宁国府一百年没出过这等丑事!母亲从小就给我们说,谁家儿女不是爹妈心头肉?小户人家卖儿卖女,为的不过是让孩子吃口饭。阖府上下只有她做得出这等混账事!”
妙童见她恼了,又附耳上去,悄悄说些闲话。
“奴婢听外人传言,说沈家清流书香门第,与咱世家勋贵规矩不同。沈氏族里人口多,只江南几处庄田维持,银钱吝啬不说,还对下人极尽苛刻。沈家的下人没有月例银,若无差事连粮米都不发,每月都有病饿死的。”
梨月听着都觉心惊,
宁大小姐蹙眉摇头道:“这话怕言过其实?沈老爷好歹是内阁首辅,三个儿子在六部做官,哪里就拮据到这地步?我嫂子嫁来时候,嫁妆抬十几里,陪房二三十人,不似那等不要脸面的人家。”
妙童又解释道:“外头传言不好,就是为了此事。那等闲人们说,沈家家财全仗三个儿媳。大奶奶的大嫂、二嫂,一个是扬州盐运女儿,一个是钞关转运使千金,都带了一份好嫁妆。最是她三嫂,江南富甲的独女,嫁来沈家时,带了官船的嫁妆。咱家大奶奶的出阁,一半妆奁都是她三嫂贴补。”
大小姐信不信不知道,梨月已经信了大半。
她还知道这传言的来处,一定是春棠这碎嘴丫鬟。
宁大小姐不屑道:“若这话当真,沈家一面装清流,一面花费儿媳嫁妆,真是不堪极了。亲家是管钱的官儿,自家吃儿媳嫁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