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,京师里头的女孩儿,可不只讲究女工绣花、写字联诗、穿衣打扮,还有不少时新玩意儿。做茶会时别的都靠后,上来就先点茶。”
覃乐瑶忙问:“我早想问姐姐,都说京师女眷好点茶,却与那果仁儿泡茶有何不一样?难不成每人做一盏果子茶,大伙儿尝尝味道不成?”
宁大小姐饮口甜酒儿,两腮红晕晕笑道:“妹妹想差了,这点茶不是泡茶炖茶,并不是用来吃的,而是用来斗。斗得是谁点的色好,谁画的精巧。春日宴上你也见了,我点了一盏远舟山水,一盏翠鸟蹬枝。”
覃乐瑶拍手笑道:“竟是那个!我只说那茶清气浓厚,样子如同粥乳,画山水花卉,佩服不得了。还说你府上吃盏茶都想绝了!”
宁大小姐摆手笑道:“这都是京师女儿打底要会的,我点的那个算什么。真要往外头大茶会上,都不好拿出来取笑。我带了套十二件点茶家伙儿给你,你别嫌弃粗陋,只管胡乱玩去。若真心要学,几天就会了。”
覃乐瑶感叹许久,便有些自惭形秽。
“我们北边做稠茶,能得些好茶叶加鲜果椒料,待客就算好的了,哪里懂得这个?那日见姐姐点茶,只把我看呆了,回来告诉嫂子,她都不信呢。我粗手笨脚的,如何学得这玩意儿,还不把人牙都笑掉了,倒让姐姐费心。”
宁大小姐拉她手笑道:“看你是急性子,我还没说完呢。除点茶外,还有制香、插花、挂画几样。不必都懂,只要会一两样,大伙玩的时候,能跟着讲几句,聚会上便不落单。其余打双陆、下围棋是带赌挂彩的,都是娘子们玩的,咱们玩的不多。”
这些说起来轻松,偏覃乐瑶一样都不会,不由得焦急。
宁大小姐见她焦急,这才笑道:“世家贵女里头,精通这些的人多了,却也显不出妹妹的个性来,我是早为妹妹料想到了。这些年里头,京师不知刮什么风儿,那些郎君们酒席上的玩意儿,也都拿到后宅里。投壶、蹴鞠、踢圆社、打捶丸,也算正经本事。不知亲妹妹会骑马不会?”
覃乐瑶忙喜道:“我会骑马!”
宁大小姐喜笑道:“妹子你会骑马,学起打马球事半功倍。京师里头别的都罢了,若女孩儿会打马球,那还有什么可愁的!妹妹只往我家里来,我家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