鬟报销银钱,意思就是铺张些也无妨。宁大小姐心中高兴,忙对妹妹们偷笑。
又闲话片刻,宁大小姐便问起嫂嫂沈氏。
“怎么不见嫂嫂来请安?女儿本想春日宴不劳烦母亲,教嫂嫂带着我们玩。谁知一连几天见不着她。难不成哥哥回府,她就不理小姑子们了?”
她故意说玩笑,逗得妹妹们捂嘴嗤笑。
宁夫人淡淡道:“你们嫂嫂又病了,我这里正烦心。你们自己玩吧,这几日休要去闹她。只怕她心里不自在,见你们闹得厌烦。”
沈氏时常病弱,宁大小姐也没在意,忙点头应了。
娘母们说笑半日,就赶上午膳,姐妹们要陪宁夫人吃饭,宁夫人哪里肯留,就催她们快走:“今日我吃素,没什么好菜,你们正经吃饭去。”
姐妹们这才行礼告辞,众人出了锦鑫堂。
出门走几步,宁大小姐对二妹道:“不知嫂嫂病得如何,咱过去瞧瞧。”
宁二小姐比姐姐小两岁,心思却比长姐沉重,方才见嫡母脸色,心知沈氏这病不似当初,便不打算过去,便装作正经。
“大姐姐说的是,该去凤澜院看看。咱先把三妹、四妹送回去再去。两个小家伙身弱,别过上病气。”
宁大小姐忙拍着额头失笑:“是你细心,劳烦你送两个小妹妹回去。不过去应个景儿,我自去看一眼,给你们带好儿罢了。”
这里宁二小姐带着宁三、宁四,领着众丫鬟婆子们回院儿。
只有宁大小姐扶着贴身丫鬟,一主一仆去了凤澜院。
平日里宁大小姐来凤澜院,都觉满是奢华热闹,可今日一进院门,竟是寂静无声。
赵嬷嬷和沈氏赌气,在下房躲事不出门。二等三等丫鬟没了约束,不是在下房躲懒,就是在小茶房里嗑瓜子闲聊。
宁大小姐扶着丫鬟,竟自己挑帘子进来,直走到偏厅里,才见芷清守着熏笼做针线,其余半个人都没有。
芷清慌忙起身让座,亲自搬椅子铺软垫,唤几回来人斟茶,都叫不到人。
宁大小姐怕惊动沈氏养病,忙说自己不吃茶,便问了几句嫂嫂身体。
芷清没法说实话,便说是感染时气,有些发热咳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