梨月假装昏倒醒来,忙缩在了玉墨怀里,做出害怕的样子。
世子见她没事儿,吩咐玉墨道:“你照应她几天,伤势别反复了。”
玉墨点头答应,扶起梨月往外走。
世子讲话温柔而冷淡,梨月知道他不会再追究。
想到这顿打又要白挨,心里满不是滋味儿,她恨不得抡起家伙,把香草也揍一顿。
心里不是滋味的不止梨月一个。
沈氏见夫君对小丫鬟这般好,仿佛吃了黄连,苦水霎时从眼里涌出。
赵嬷嬷见她又哭,只是恨铁不成钢。
可任由她挤眼努嘴使眼色,沈氏再不往前半步,还别过脸看不看世子。
赵嬷嬷心内焦急,也顾不上别的了,自上前对世子赔笑:“既然小月丫头没大碍,就请姑爷进房与小姐吃合卺酒。”
世子坐在软榻上不动,侧目看着香草与芷兰不语。
赵嬷嬷见他如此,就知道今晚这事儿他没完。
她本就气芷兰狐媚,又知香草蠢笨,也想趁机打发了,先安抚住姑爷。
“那两个做事不稳重,小姐也常常数落。不若将她们打发去杂院,不叫她们在屋里,免得小姐与姑爷烦心。”
这话一出口,芷兰姐妹俩顿时慌了。
杂院里的差事都是打水刷恭桶,香草是三等丫鬟还罢,那芷兰是有头脸的一等丫鬟,还被沈氏抬了通房,怎肯答应?
芷兰爬几步,抓着沈氏裙角叫起撞天屈来:
“我自小服侍小姐,不曾犯过大错儿,招了谁的忌讳,竟这样的害我?这时打发我去杂院儿,赵嬷嬷存的什么心?求小姐给我做主!”
哀求半日,哭的沈氏心酸,不想放她出去。
赵嬷嬷见沈氏舍不得,暗骂这主儿不分轻重缓急,忙呵斥道:“小姐姑爷合卺大事,罚你两个还不服怎的?还不快出去,拉扯些什么?”
芷兰拖住了沈氏,见赵嬷嬷不饶,便哭骂道:“你老人家好糊涂,胳膊肘往外拐,不替自家人说话!我是小姐贴心人,平白打发我是何道理?难不成赶了我们,好叫人家摆布小姐?”
她这话不但骂赵嬷嬷,还是把宁国府都捎上了。
好似婆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