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不缺人伺候,不如早放她出去,也是积德的事。妾身是为夫君着想。”
这话糊弄鬼鬼都不信,梨月站的远远的,都替沈氏尴尬。
世子爷见沈氏执意要打发玉墨,也就不顾脸面,抬腿走了。
他这拿脚一走,将沈氏一个人撂下,半点脸都没留。
沈氏顿时满脸涨红,半晌低头呜咽哭了。
沈氏之父是内阁首辅,在家是嫡长女儿,金尊玉贵娇生惯养。
嫁到宁国府三年,老太太、太太也极为疼惜,从未受过这般委屈。
偏偏何姥姥满心得意,赶上来还在挑唆:
“姑爷再不乐意,您也咬住牙,打发了玉墨狐媚子。姑爷只是年轻不懂事,过得天去,他早晚懂得小姐的心,自然来与小姐赔罪了。小姐万金之体,不可这般委屈流泪。”
玉墨一走芷兰的路就宽了,她高兴的不知所以,也忙着来劝:
“小姐这事儿做的对。娘家夫人说过,读书人家的闺秀,最要紧的是风骨。姑爷有不对的地方,小姐该当面死劝他,才能显出嫡妻正室的地位。若小姐一味讨姑爷的好,任由狐媚子做耗,如何得了呢?”
赵嬷嬷和芷清听着歪理,气得头顶冒烟儿,连忙来搀扶沈氏。
沈氏心里委屈,哭了有一炷香时候,才扶着丫鬟回屋去了。
白梅树下桌椅残席,便让小丫鬟们收拾。
梨月拿了食盒碗盏,悻悻的回了小厨房。
刚刚这么一闹,澹宁书斋的差事,自然是没有了。
环环与秋盈坐在门槛上,一个两个霜打茄子似得,也没了高兴劲儿。
“还以为能讨个好差事,结果竹篮子打水一场空!”
秋盈嘴里抱怨,手里却不闲着,正在绣鞋脚。
她上午去针绣房,彩雯给了她些做鞋的零碎绸缎。
环环也在一旁纳鞋底,小胖脸愁眉紧锁。
“大奶奶要把玉墨撵出去。满院子的丫鬟,只玉墨姐姐当咱们是自己人。往后连个打赏钱的都没了。”
梨月洗着碗盏食盒,却在低头思索。
玉墨今年十八岁,宁国府规矩丫鬟二十岁出府,她还差着两年。
她不是沈家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