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清水脸,相貌中等不甚打扮,不似芷兰花红柳绿。
芷清是个有心有脑子的,对沈氏忠心赤胆,沈氏有事情只肯与她商议。
“依着奴婢看,小厨房曹婶子派的人很好。奴婢冷眼看着,小月她们年小老实,不是能生事做耗的。连玉墨这个人,也不是狐媚性子。往澹宁书斋拨人手,原本是个小事儿,若小姐执意派陪嫁丫鬟去,太太虽不说什么,姑爷岂不怪小姐太上心,仿佛要管着他似得?”
芷清用滚热巾帕,将沈氏一双嫩手细细裹了,往窗外望了一眼。
“前儿芷兰派香卉、香蕊去澹宁书斋盯梢,惹得姑爷整日价不高兴,直到今天气都没消。小姐虽是关心的意思,可姑爷究竟是小爷们,自在惯了不肯受拘束,难保不误会。小姐,万事要以姑爷为先。”
她说的也有些道理,可沈氏终究不放心。
陪嫁丫鬟是沈家的,身契都在手里,再折腾也闹不出自己手心。
小厨房那些粗使丫鬟,都是宁国府家生子,到底不是一条心。
想到这里,沈氏斜倚在软榻上,幽幽叹了口气。
“都说宁国府显赫,世子爷少年得志,可谁知我守三年活寡的苦楚?好容易盼着夫君回府,不但没来圆房,倒给我看了两日脸色。实指望陪嫁的人能帮衬,可又偏偏出了不要脸的东西。我也真是命苦!”
芷清知道她说的是芷兰香草姐妹,忙温言劝了几句。
沈氏蹙眉幽怨半日,又摇头道:“这澹宁书斋的事儿,我也想清楚了。芷兰香草,自是不许她们过去。小月相貌极好,只怕不肯安分,也不能放到书斋。玉墨那丫鬟,虽说从小跟着世子,可年纪大了有些难缠,不若回了太太打发出去。我的意思,派几个粗苯的过去,好让世子爷少走外心。”
芷清见主子执意如此,听不进劝告,也知道多说无益,只得算了。
沈氏在妆房梳妆完毕,打发芷清请世子赏梅花。
正院里早在两株白梅树边,摆座椅搭风棚焚香,预备着主子夫妇赏花。
一切布置的停当,世子爷便跟着芷清来了。
今日早些时候,太太就悄悄提醒了儿子,要他不许使性子,早早圆房。
世子也想自己离家三年,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