食旁边还堆放着大量喂马的干草,现在天干物燥,就怕我死后,野火把粮食全烧了。”
话的意思很明显,他死了,粮食就会被毁掉。
张晨就算杀了他,也拿不到一粒米。
张晨了然,难怪对方要待在城外,原来是以此为要挟。
他一开始对许管家就不抱太大希望,听到许管家的打算,也并不觉得太意外。
他点头说道:“如今天干物燥,确实容易起火,你们可得把粮食放好了,免得一场大火过来把棺材本都烧掉。”
“不过烧了也无妨,死后不必管身后事,一卷草席便能躺到乱葬岗。”
许管家年纪大了,最听不得别人说他的生死。
他脸色一沉,皮笑肉不笑地说道:“我这身子骨,活到这年岁,已经知足,但是大人很年轻,赈灾时可一定要注意身体,如果累倒了,可十分可惜。”
张晨只当没听到对方话里的诅咒,拱手说道:“放心吧,我的身体好得很,你的孙子死了,我肯定还活着。我还有事要办,就先走一步。”
说话间,他翻身上马就要离去。
许管家身边的粮商有些急了。
他们过来卖粮,最大的主顾就是张晨。
如果张晨不买,他们手里的粮食卖给谁?
那些灾民个个都穷得兜比脸还干净,让那些人出钱,不如把粮食直接撒河里来的干净。
他叫道:“大人,别急啊!您不先买点?”
张晨摇摇头:“本官可是个清官,穷得很,什么时候你们的粮食降到四十文一担,我再来买。”
说完,他纵马离去,周莲也立刻上马追上张晨。
许管家有些不满地对粮商说道:“你刚刚就不该多嘴。”
粮商担忧地说道:“我看张晨胸有成竹,似乎早点安排,若是他真的不买粮怎么办?”
许管家冷笑:“他明天就要带着这些灾民去挖河道,到时候他要是拿不出粮食来,灾民就会闹事,他担不起这个责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