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没有想到张晨居然真的能悄无声息地出现,全都大吃一惊,无比惊讶地盯着他。

    有人甚至赶紧跑到岗哨那里去查看,却发现负责放哨的小子活得好好的,而且眼睛瞪得比其他人还要大。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?我一个晚上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,他究竟是怎么冒出来的?”

    王希却大大地松了一口气,赶紧走上前,右手握拳,和张晨碰了一下:“好好好,我果然没有看错人,大恩不言谢,我这辈子都记得你的恩情。你之后有什么事要办,只管与我讲一声。”

    不管张晨能不能解决他们今天的困境,张晨能够出现在此处,就已经十分讲义气。

    要知道张晨现在的身份非常尴尬,如果是被兵部那边的人发现,肯定要被打上勾结匪徒的标签,连累一家人。

    张晨来到山寨,冒着巨大的风险。

    张晨说道:“你我之间何须那么客气,现在时间紧迫,也别讲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了,赶紧讲讲,这山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”

    说话之间,张晨其实并未放下戒备,而是一直观察着周围的人。

    周围的人确实长相憨厚,身上也不带有浓重的血腥之气,可见没怎么杀过人,并不像兵部所说的是穷凶极恶之辈。

    张晨这才放下心来,决定听王希好好讲一讲经过。

    王希也知道时间紧迫,长话短说,用了一会儿工夫就将事情说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原来这群人全都是平洲的农户。

    这三个月来,平洲滴雨未下,当地的县令不仅没有开仓放粮,反而隐瞒不报,甚至截杀逃难的村民,并且侵占他们的良田。

    王希指着周围的人说道:“这些人全都是活不下去,从家里逃出来的,路上死的死,伤的伤,只剩下这几十人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本以为来到京城天子脚下就能讨回公道,没想到被兵部当作匪徒,一直困在这座山间,根本出不去。”

    这当真是话语少,可涉及巨大。

    张晨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:“平洲三个月大旱,滴雨未落?我在京城根本没有听到一点消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