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宗上的跟案情有关的陈述极少,空白处全是密密麻麻的备注。

    桌上散落的纸张,更是写满了张文济对案情的想法。

    张晨叹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张文济虽然平时非常严厉,但对他这个儿子也着实不错,碰到问题也都自己扛下来。

    以前他不清楚系统的厉害,做事也没有规划,稀里糊涂的,没帮上家里什么忙,反而招惹祸事。

    但现在却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他把粥放在桌上,说:“爹,是我年少轻狂连累了你。”

    张文济摆摆手,说:“与你无关,我跟姓宋的老匹夫积怨已久,他如今不过是借题发挥。”

    他此话真心实意。

    以前总是逼着儿子读书,迟迟没有结果,今天儿子终于做出诗来,却碰上这等事情。

    可见儿子心思单纯,不适合官场,没必要再压着儿子继续努力。

    不如维持现状,让张晨日后做个富家翁。

    他寒窗苦读多年,就是想要为天下百姓谋个福祉,讨个公道。

    支书如今无法如愿。

    张文济一脸疲惫,在场的人都能看出他的失落与无奈。

    张晨却嘻嘻笑道:“事情还没到最后一步,胜负未分,爹不必失落。”

    “等你把案件全部查清楚,还可以借着这次的事情换一个青天大老爷的名声。”

    “查案没你想的那么简单。”张文济看着儿子,又气又怒,但更多的却是无奈。

    天子脚下,案件繁复,前面几任没能查出来的事情,要么确实案件本身困难无比,要么牵连甚广,不是一两句话能讲清楚的。

    张文济苦中作乐地想,儿子没有意识到此事的困难,依旧乐观生活,反而是件好事。

    “你放心,只要喝下这碗粥,什么事都能解决。”张晨说着,迅速打开了盖着粥的盖子。

    刹那之间,一股浓郁的香料味弥漫开来。

    张文济被呛得连打了两个喷嚏:“咳咳,什么味道?”

    张晨自豪地讲道:“这是我从一个大师那里拿到的提神醒脑配方。服用下去,保管你有如神助,什么大案疑案,在你面前都是小意思。”

    张文济低头看去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