买了些东西去,还给了点钱。所以这个乡政府主任他不再像一开始那样要求严惩我,还给儿子们开玩笑说我这把年纪了脾气和力气都还这么大。呵呵呵。
侯本福说,那你的意思是……?
梁真贵说,我没有什么意思,就是给你汇报一下,这个事对我应该是好事吧?
侯本福说,这肯定是好事。只要对方不扭到这个事不依不饶,起码不会重判。这是最基本的。
梁真贵显得有些兴奋,不停的搓着手说,这样的话我就有办法,我有办法。
侯本福看着面前这个老头,仿佛要从他身上看出“办法”来。
“侯主任你不要这样看我,我真的有办法。等我考虑清楚了再跟你汇报,到时候可能还要请你帮我的忙,帮我个大忙。”梁真贵笑眯眯的,完全是胸有成竹胜利在望的神情。
梁真贵回到自己铺位上去看着墙上监规嘴唇微微动着,这分明就是他看得清墙上的字,可他却说看不见。侯本福想,梁真贵这人有些板眼。他觉得“有些板眼”的梁真贵很可爱,至少他活在真实里,既不完全屈从于厄运,也不过分的压抑自己的个性去做一个彻头彻尾的老实人。在这个遵循丛林法则的人世,作为挣扎在最底层的人群来说,你总得用一点点小小的聪明来保护自己,不然,处处都是强者们制定的规则,时时都要你如履薄冰地去拥戴和遵守,稍不留神便会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。
侯本福也在猜想这个梁真贵说他有办法,而且还要自己帮他的大忙。侯本福有些好奇,但想了几种梁真贵可能想到的“办法”,都被自己推翻。想不到梁真贵所说的“办法”,也就更不知道自己可能要给他什么帮助。苏发贵是靠一封写给法院的信得以重获自由,杜武厚是靠一封写给学妹的信得以重获自由。但他们两个的案子都有其特殊性,所以靠一封信可以解决大问题,但梁真贵的案子可不会那么简单,换句话说,就算乡政府计划生育主任愿意原谅他,乡政府也不会原谅他,县计划生育委员会也不会原谅他。如果乡政府和县计划生育委员会原谅他了,不等于就是为刁民暴力违抗执行政策撕开了一个口子,不就等于是变相的鼓励刁民的抗拒行为?
所以侯本福真的想不出梁真贵会想出什么样的办法。
梁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