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谪安抬眼，她伸出未握剑的左手。
“怎么，下雨了？”
林谪安喃喃自语，这雨水上，有林谪安熟悉的灵力在。
林谪安看着落在掌心的雨滴，她略一犹豫，就低下头，伸出舌尖蘸了点雨水。
熟悉，太熟悉了。
这雨水，是林谪安闭关前一直在泡茶喝的生命之泉。
所以……
林谪安抬起头，她感受到了磅礴灵力，来自宋霁本身的灵力和月球核心的力量。
林谪安眯了眯眼，她见到一道盘腿而坐的身影，林谪安一步跃到那个身影旁边。
林谪安半跪下来，文武袖，宽大的水袖落下，披在了宋霁身上。
宋霁感受到熟悉的气息，她回头，露出一个笑。
这笑与林谪安往日所见的没什么不同，只是笑的主人的面色苍白几分，嘴唇干裂，生命力飞速流逝。
林谪安出关之前，她想过很多重逢时该说什么话。
她想说，我回来了，大夏的大梁我能扛起来了。
她想说，看，草台班子小队队长是一位帝境，帅不帅？
她想说，诶，你们帮我想想，她们都这个帝那个帝的，我该起个什么名号好呢？要不我叫安帝？
她想说，好久不见，大家都修炼的怎么样？我可是帝境了哦~
她想说，走，我带你们去吃火锅庆祝一下！
酝酿了许久的期待，酝酿了许久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出口。
林谪安嘴唇嚅嗫半晌，也只能说出来六个字。
“对不起，我来晚了。”
“不要说对不起。”宋霁向上伸出手，手慢慢搭在林谪安俯下的脸上。
宋霁的手虚虚托住林谪安的下颌。
“安安，你已经很厉害了。”
林谪安的泪水止不住向下落，她仰起头，抱住宋霁单薄的脊背。
“如果连你们都护不住，你们都不在了，那我成神的意义到底在什么地方——！”
林谪安的眼泪顺着脸颊下滑，眼泪落在嘴角，从唇缝滑进口中，苦涩的泪水和咸腥的血液味道混在口中。
林谪安眼睁睁看着宋霁的生命力流失，死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