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没那么想死了。
“臣,领旨。”
木已成舟,悔恨何用?
李暄不再纠结求死失败的事。
他知道继续留着,既没法说服崇祯弄死自己,也没法从崇祯的嘴里弄明福王之事的前因后果,便干脆地告退,离开福王府。
在去洛阳大牢的路上,李暄回头问道:
“凉,岁,虽然昨日准备的计划没派上用场,但福王之死已成定局,你们两个之后有什么打算?”
凉的表情显得有些复杂,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:
“我准备去投靠之前来洛阳路上认识的一个大哥。”
“你呢?”李暄扭头问岁。
岁表情比凉还要复杂。
她沉默了相当久,在快要到洛阳大牢的时候才小声地说:
“杀死福王之后的事情我未曾想过。”
“既然如此,何不与我同行?”凉提议。
岁轻轻摇了摇头。
凉眼中闪过失望之色,对李暄抱拳行礼,道:
“福王之事蒙君高义,在下感激不尽!青山白虹贯,绿水血犹温,江湖路远,我们有缘再见。”
“嗯。”
李暄平静的点了点头。
“路上小心。”
岁低着头,轻轻应了一声。
“告辞。”
凉拱手又是一拜,而后拎着包裹转身离开,身影很快就没入了洛水雾霭之中。
“姑娘,你呢?”李暄问道。
岁失落地说:“我真的没想过,实不相瞒,我的亲人都因饥荒而亡,如今的我孑然一身,天下之大,却是无处可去。”
“公子愿意收留我吗?”
李暄有些遗憾地说:“我倒是挺想收留你的,可惜,办不到啊,告诉你应该也没关系,其实李贤早就死了,我并非李贤,推官的这个身份是借用的。”
“这……”
岁吃惊地张大了嘴。
李暄将貌似是李贤遗物的最后十两银子塞进了岁的手里,笑道:
“黄白之物于我无用,别客气,拿着吧,你挺机灵的,以后可以尝试一下做生意,对了,如果你以后准备去江南的话,离嘉定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