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纹。
当妹妹的遗体被拖出，铁锹立刻转向张荣贵的尸身，一下又一下的砸着，仿佛要将所有不甘都砸进地底。
“凭什么！？有钱有势就能践踏人命？那些帮凶凭什么只判几年！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大，带着无尽的悲愤与绝望，“我做了那么多年律师，见过太多像今天这样的案子。明明证据确凿，可有权势的人总能用金钱和关系逃脱惩罚，而受害者家属只能默默承受痛苦！”
随着他的话语，他的记忆碎片如走马灯般在高方游眼前炸开：年轻的苏先生站在法庭上慷慨陈词，为受害者据理力争。
可当面对那些财大气粗的被告，法官们的态度却悄然转变，判决结果总是令人失望。
“我一直在努力，想要为那些弱小的人争取公平！”
苏先生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，他缓缓地转过身来，空洞的瞳孔直直地盯住了高方游。
“你说，这世上哪有什么公平？”苏先生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，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，“法律不过是权贵的玩物，随意摆弄，而人性只能被玩弄于股掌之间！”
高方游愣住了，他完全没有想到苏先生会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。
他下意识地回头看去，想要确认一下是否有人在附近，但周围却空无一人。
当高方游再次将目光投向苏先生时，他才意识到，原来苏先生是在和自己说话。
高方游的喉咙有些发干，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，“可人性本就包含善恶两面……”
苏先生突然发出一阵癫狂的笑声，“善恶？在这个世界上，真正的善良又有多少呢？大多数人都是自私自利的，只关心自己的利益，根本不会去考虑别人的感受！当判决书成为笑话，人性的善不过是弱者的遮羞布！那些被‘恶’碾碎的生命，凭什么成为法律‘完善’的代价！”
高方游被苏先生这番话怼得无言以对，因为他心里清楚，他说的并没有错。
就在高方游陷入沉默的时候，突然间，周围的空间再次转变。
当他终于能够看清周围的环境时，却惊讶地发现，他们竟置身于一个破败不堪的城市废墟中。
苏先生猩红衣在穿堂风中猎猎作响，他仰天长啸：“这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