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逗他玩罢了。
其实当时他若是直说,他未必容不下沈若莲,甚至她可以放弃他夫人的位置,哪怕他已经封侯拜相。因为那个时候,她想要守护的人,都已经不复存在了。可谢玉安却选了最糟糕的方式,硬生生将她困死在了后宅之中。
所以她就没打算让他此生顺遂,当然……如果他不自寻死路,她也没有多大的兴趣将他放在眼里。
只可惜,张芷兰替他争取来了一条千沟万壑的九曲路。
谢北洺见谢玉安眸光瞥向沈云舒,心里顿时变得焦躁起来。
不是吧,不是吧,不是吧……
兄长不是瞎吗?这个时候可一定一定不要忽然复明啊!
“兄长,快坐吧,大伯父和大伯母已经等你很久了。”
谢北洺的话让谢玉安收回了目光,这才落座。
一顿饭,吃的客客气气的,兄友弟恭,夫妻和睦,完全看不出不久之前谢北洺和张芷兰之间争锋相对过。
谢东庭又给谢南岳倒了一杯酒,脸上已经泛起了酒红色:“二弟,你也知道,玉安是个好孩子,但我身体素来不好,夫人有不擅长经营之道,将来我有个万一……还请你定要照顾玉安三分啊。”
谢南岳亦喝的有些多,连忙点头,说话都有些大舌头:“那是自然,玉安是我的侄子,我定然会对他好的。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,尽管说!”
谢东庭喜上眉梢,将自己杯中酒饮尽:“既然如此,也莫要说什么以后了。实不相瞒,我想要找你借三千两银子,给白鹿书院的各位夫子都辈上一份厚礼,他们定然会因此善待玉安和北洺的,到时候也会在贵人面前替他们美言几句。”
什么,三千两!
谢南岳顿时就酒醒了,怯生生的看了一眼顾春芳,没了接话的勇气。
顾春芳脸色也十分难看。
他明显就是为他儿子铺路,却非要带上她的儿子。
可偏偏谢南岳答应了,而她即便是再不高兴,也想着谢玉安若是真的出人头地,北洺同为谢家子,或许在他们百年之后,也能依仗一下这位兄长。
便答应应下这件事。
可就在她开口之前,一直没有说话的沈云舒先开了口:“据说这次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