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云舒中肯的回答道:“略显浮夸。”
谢北洺桃花眼中的光顿时黯淡了些许,那原本想要讨赏的嘴也老老实实将没有说出口的话嚼碎了,咽了下去。
“哦。”
沈云舒察觉道他的情绪,笑道:“不过骗过侯夫人应该是够了。”
张芷兰贪婪,私心重,且自负,她定然是不会觉得自己的计谋会被旁人破解,所以也不需要刻意的去表演。
至于她信不信,明日便可见分晓。
“夫君,该上药了。”
沈云舒笑着将大夫开的药膏拿了出来,走到谢北洺身旁。
谢北洺躺在床榻上,看着沈云舒居高临下的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样子,莫名想到大婚那日晚上的种种。
其实,他不敢说,他大婚那日见到她的那一瞬间,便觉得她好看极了。
这是,那个时候,他觉得她是嫂嫂,不容冒犯,手心几乎快要被冷汗浸透。
如今……他是她的娘子。
“那便有劳娘子……”
话还未落,就看见沈云舒将那白色的瓷瓶放倒了他的眼前,正对着他鼻尖的位置,即便是他想要刻意忽视,都忽视不了。
“……”
所以,她是想要他自己上药吗?
沈云舒见谢北洺愣神,又将她手里的药瓶晃了晃:“夫君不要吗?夫君放心,大夫说了,这药膏抹在手上地方非但不会疼痛,还会感觉凉爽舒适。”
“娘子,我疼,疼的动不了怎么办?”
谢北洺再次撒娇,岳哥就是这样向芳姐求怜爱的,百试百灵。
沈云舒楞了一下:“夫君伤的是脚踝,上药是用手,怎会动不了?”
谢北洺:“……”
撒娇这东西,本就是一种意趣。
不点破,那便是柔情蜜意,小意温存。可若是点破,真的是尴尬的想要用脚指扣出京城地理全貌。
“对哦,娘子若是不说,我都忘了,呵呵呵呵……”
沈云舒婉儿一笑:“那夫君就先好生休息,我先去书房一趟,将今日向顾夫子请教的学识抄录一下,方便日后查看,晚些时候回来便直接睡在地上,免得不小心撞到夫君的伤处。”